这话一出,圆桌上一片寂静。

姜蜜看了眼宁安侯,又看了眼侯夫人,总觉得这俩人……有点情况。

侯夫人白他一眼,阴阳怪气道:“难为侯爷还记得呢。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以前喜欢的,现在是连闻都不想闻了呢。”

姜蜜默默吞下口中鱼肉,选择不说话。

真的,要不是她前两天和谢知让陪侯夫人用膳时,见她对一碟虾炙情有独钟,她就信了侯夫人这番胡话了。

宁安侯没想到她会这般给自己没脸,可仔细一想又觉得这在情理之中。毕竟侯夫人连他娘都敢顶撞,说他几句怪话有什么好稀奇的?

可他心中仍隐隐作痛。

这么多年了,她过不去,他也过不去。她方才说的又哪里只是虾炙呢?怕是借着虾炙在影射她心里的他吧。

宁安侯眉梢低落,往日温和的面庞多了几分沉郁。“人都是会变的。既然不喜欢,不吃便是。”

“不喜欢的当然不吃,难道还非要我忍着恶心咽下去不成?”

“你莫要得理不饶人!”

“是谁……”

谢知让被他们吵得心烦,丢下筷子斥道:“没完了?”

见他们又有吵起来的趋势,姜蜜连忙开口:“菜都要凉了,咱们快吃吧。”

说着,她给每个人都夹了一筷子各自爱吃的菜,这才把这场争端给掀过去。

可惜这顿饭注定是吃不踏实了。

“侯爷、夫人,世子、少夫人,任夫人来了。”

谢婉一听这话,饭也顾不上吃,撇下筷子就往外跑。谢邈也频频向外看去,却忍着没动坐在原地。

任夫人。

她便是府上曾经的世子夫人任如萱。她改嫁后,府上下人便尊称她一声“任夫人”。

侯夫人听见任如萱的消息,眉尖不自觉拧成小峰。

她不怪任氏改嫁,甚至羡慕她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她当年不该带走谢婉,带走了还不好好待她,甚至任由任家把谢婉当作垃圾一样扔回谢家来。

可是看到小脸难藏渴望之色的谢邈,侯夫人又叹出一口气。

毕竟是孩子的母亲……

宁安侯和谢知让见任如萱来了,便也没多待,各自回到书房。

那边母女俩独处了一会儿,而后任如萱便牵着谢婉的手来到朝晖院。

她看着眼前这位前婆母,笑道:“今日是婉姐儿生辰,我来看看她。”

“坐吧。”侯夫人点头,不冷不热地说道。

“这位就是新妇姜氏吧?”

姜蜜有些拿不准她的态度,便只得客客气气应是。

几人寒暄一番,任如萱终于道:“我瞧着婉姐儿的里衣居然是棉布制成的,我记得先前用的可都是罗衣,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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