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场中各家族的长辈大都回了家族,只有一些小辈仍停留在这里,显然这样三年一次的盛会,在他们心中自是期待已久, 除必要的出恭如厕,洒水施泽,自是不舍得离开半步。

叶枫心想两个时辰毕竟太久,于是准备起身离开,往这平云城闲逛一番。毕竟他虽是在这平云城出生,在平云城外长大,实则对于平云城,却是知之甚少。

席上瓜果茶酒,自是换的甚勤,夏雨凝自山中长大,虽有不少灵果充饥果腹,但毕竟很多的水果,不是山中能够寻得到。因此在观看比赛这段时间,唇中自是没能闲着。

见叶枫起身,仍是不舍的往怀中塞了不少,才跟着叶枫抽身而走。齐钰本受自己兄长交待,又有心中懵懂缠绕,自是不愿离开叶枫半步。

见叶枫起身离开,忙起身相随,追了上去,道:“叶公子哪里去?”

夏雨凝见她神色少了之前的嚣张,本不想与之难堪,但看他望着叶枫的神色有异,又想之前输了不认账,冷声道:“我们去哪里,自是我们的事,你打赌不认,这会倒又跟了上来,莫不当我们这里是黄耳之巢,豺舅之穴?”

齐钰从小到大哪里受过如此的羞辱,但今日却被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如此讥讽,早就愤怒异常,但又想刚刚才收了他们的赤阳睛晶,不好彻底撕破了脸,心中有苦说不出,哭道:“谁说我输不起了?你叶枫哥哥要我,尽管拿去便好。”

叶枫心想此事终究因自己而起,不想却被夏雨凝大做文章,实属不该,但又想小丫头自小跟着自己,心中凄苦实不下于她,又不好责的重了,只好对齐钰躬身道歉道:“钰姐姐见谅,小孩子不懂事,被我给宠坏了,我这里代她向姐姐道歉,但得姐姐原谅,有何要求,叶枫自当尽力办好,以赎其罪。”

夏雨凝之前和叶枫生活在山林间,几乎不和外人交流,而叶枫又从不在意她言语上的不敬,因而说话不知轻重,却没料到闯下如此大祸,却还要叶枫替自己道歉,心想“叶枫哥哥本就不想要我,此刻只怕更不喜我。”于是往前两步,跪在齐钰身前,垂头说道:“姐姐莫要伤心,只因雨凝自幼长于深山,不通人情,不想得罪了姐姐,雨凝一人做事一人当,姐姐如何罚我均可,只莫要牵累了哥哥。”

齐钰不想自己悲伤难抑,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竟让兄妹两人如此大动干戈,赔礼道歉。又想两人久居深山,不入于世,却能以小小年纪如此明辨是非,自己是万不及其一了,只觉得两人却又比自己凄苦了何止万倍,心中气早就消了。

立刻将夏雨凝扶起来,道:“妹妹快起来,说来倒是我虚活这多岁月,反倒让二位道歉,实属不该,妹妹虽言语欠妥,倒也并非大事,说到底,还是我小人之心了。”

夏雨凝听齐钰如此说,心中微安,往叶枫瞧了一眼,却并不起来。

叶枫道:“起来吧,齐钰姐姐原谅你了,你我二人自幼在山中长大,说话没个轻重也就罢了,但如今我们步入人世,你要多和齐钰姐姐学学做人的道理。”

夏雨凝这才起来,心想“叶枫哥哥一定是看齐钰姐姐漂亮,才这么说的,若是哪个男子被自己说哭,恐怕只会落井下石,何曾怪罪过我。哼,重色轻友的家伙,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哎。”

嘴上却说道:“我知道了,叶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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