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都还没停稳,余笙便已经冲了出去,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香草吓得差点从马车上滚下去。
余笙此刻哪里管得了旁人,她刚刚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吓坏了,不管不顾便叫了停车。
此刻下了马车,直奔刚才所见,越是靠近,那血腥味越是浓郁,先前闻着这味道,余笙没觉得怎么样,此刻心中有了猜测,再闻着这血腥味,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
余笙强忍着不适,又往前靠近了几步,到得近前,仔细看清楚了,然后终于确认了,路边肢体分离的蒙面山匪并不是道具组精心准备的道具,而是真正的人,缺胳膊少腿,就那样直接被丢在了路边,而他们身下的土地也早已沁满了他们自己的鲜血。
余笙脑子发懵,实在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演戏,怎么就搞成了命案现场?明明山上的时候……
余笙也是此刻才惊觉,山上的时候,其实她也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倒下的,只是因为当时植被茂盛,又隔着一段距离,再加上她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是一场表演,那些流出来的血都是事先准备好的道具血包。
所以,其实从头到尾,她都并没有她以为的真的看清楚了。
想到这里,余笙脸色煞白,脑子一片空白,手脚也好像都不听使唤了。
香草见余笙下了马车后直往回奔,虽然不明白小姐要干什么,但是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自然也要紧随其后。
可是那里除了那几具山匪的尸体,再无其他。
香草看着余笙的样子,完全不明白,小姐为什么突然就如此恐慌,之前刚遇到山匪的时候,小姐可是十分淡定,就连后来不得不往山里逃的时候,也没见她慌乱过,可是现在,对着几具已经完全不具有任何威胁的山匪尸体,小姐却如临大敌。
香草上前,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小姐”,见她仍旧毫无反应,便又伸手拉了拉余笙的衣袖。
余笙的大脑好似已经停止了运行,根本没听见香草叫她,因为被扯了衣袖,顺着衣袖上的那只手,便瞧见了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此刻她眼中的担忧那么明显。
余笙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只抬手捂住了香草的眼睛。
香草突然就被捂住了眼睛,正想再出声问问,下一瞬,那手便又从眼前滑落。
香草一睁眼,便看到自家小姐闭着眼直往地上倒去。
景弘原本骑马走在队伍前面,当他注意到异常,赶过来询问的时候,正好见到余笙软软的倒下,香草正伸手去拉,可惜她那小身板儿根本扶不住,眼看着就要倒地,景弘恨不能肋生双翅直接飞过去,没想到有个人比他更快,长臂一抄,直接将余笙稳稳的抱在了怀里。
景弘赶紧上前谢过了二皇子,然后便打算将余笙换到自己怀里。
奈何陈皓根本并不打算放手,抱着余笙,绕过景弘,直接就往自己的马车走。
若说刚刚陈皓接住忽然晕过去的余笙还能说是事急从权,此刻再将昏迷的余笙带到他自己的马车上,便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景弘疾走两步,拦住了陈皓,“殿下,不可。”
陈皓被拦,也没恼,抱着余笙的手紧了紧,双眼直直盯着景弘,反问道:“有何不可?笙儿晕过去了,需要人照顾,再说了,本宫的马车难道不比南安侯府的马车舒服?”
景弘没法昧着良心硬要说侯府的马车更加宽敞舒适,但是,这是马车的问题吗?
是孤男寡女共乘,是羊入虎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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