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给妹妹买了漂亮衣服,心里美滋滋,从珍巧阁出来,他还想拉着余笙去翠玉轩看首饰的,却被余笙无情拒绝。

眼看着已经到中午了,景弘提议干脆去八珍楼吃了午饭再回。

余笙睨他一眼,面无表情,“回家。”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再去吃一顿,说不定又十万个肉包子没了。

景弘身边围着一堆人,以前他们这帮人三天两头的去八珍楼吃饭,他都快吃吐了,奈何其他人喜欢,他便也只好“舍命陪君子”。

这回离开京城去湖州,一去三个月,现在想起来,倒是又怀念起八珍楼的招牌菜了。

但是既然余笙说回家,那就回家。

明日再去吃也是一样。

回府之后,两人便又分开了。

余笙径直回了芷园,她感觉自己很累,也不知道是因为奔波了一上午,还是因为痛失了那一百多两银子。

景弘照例要去汇报今日的行踪,以及交接人手。

景荣照旧是在正院,景弘一进屋,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景弘感受了一下这屋里的温度,再看了看外面的日头,若不是他刚从外面回来,他还以为快到秋天了。

也不知道这屋里究竟放了多少个冰盆。

景荣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异样,他只关心今日女儿出门都干嘛去了。

于是景弘便将上午的行程又都快速交代了一遍。

当景荣听到余笙今日出门居然是去京兆府报案的时候,他的表情同今天早上景弘的表情如出一辙。

景荣沉默了许久,才又缓缓开口,“余笙这也确实是个办法。以前被那些人排挤,我还当他们嫉妒,现在才知道,人家排挤咱们,是因为咱们弱,觉得不配与他们一起。经了这遭,你爹我是看清楚了,咱们侯府真的是太弱了,再这样下去,就不是被排挤那么简单了,说不得有人觉得咱们好欺负,就想从咱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景弘难得见他爹这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是他又不知道该要如何宽慰他,就如同他不知道现在侯府面对这样的困境,他该要做些什么。

快快乐乐,优哉游哉的过了十八年,原以为他后面几十年也会继续这样无忧无虑下去,却突然发现,好日子似乎突然就结束了。

景弘是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正院的,他今日是第一次意识到侯府的处境,意识到自己作为侯府世子的责任,突然,他就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了。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沉重,他甚至忘了跟老爹表功,说自己今日给妹妹买了新衣裳。

余笙回了芷园,简单吃了午饭,就瘫在床上去了,实在是体力不支了。

香草看着余笙这样,想着早上收走的那一碗根本没有动过的调理身体的药,一边替余笙捶肩捏腿,一边劝道,“小姐,昨日那两位太医是二皇子请来的,想必医术还是不错的,昨日开的那方子,说是能调理你身体的亏空,要不您就先喝喝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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