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蹙起眉头,发现周围有不同寻常的一道气息,好像在注视着他。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暂时没有任何动作,手上依旧在砍着竹子,不过借着砍竹子的掩饰,他快速的在四周观察了几番。

终于,在一个特别偏僻的地方发现了动静,不过并没有看清楚是谁,只是瞥见了一点衣角,可就算这样季渊也能够确定来人的目标的确是他。

稍微想了一下,眉头舒展下来,联想之前李二狗那件事情,不难猜出应该是赌坊的人来调查了,李二狗两人已经失踪三天,赌坊不可能没动作。

不过想来他们也调查不出他已经把两人杀掉了,身体都被他扔到深山悬崖喂野兽了。

季渊快速的砍完竹子,拖着竹子就开门进了院子,在途中他隐晦的发现那人在他走之后,也跟着离开了,这让他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回到院子后,他盯着竹子有些发愣,心中一直在天人交战,一边想着为了颜卿墨的安全,要不暗中直接把赌坊给端了,一边又怕动作闹大了,到时候不好收场,给颜卿墨带来更危险的事情。

想了半天也没什么思绪,算了,就先按兵不动,要是赌坊识趣不再来招惹他,他就暂时放过他们,反之就直接动手。

心下稍松,想着颜卿墨可能快醒了,就去给他做早饭了。

赌坊的人在村里打探了大半天,在午时前就回去复命了。

陈管事在赌坊包间坐着,手上端着一杯茶水,手指摩挲着茶杯。

视线直直的盯着单膝跪下的人,声音有些不悦,“你说在村里没见到孙钱和李二狗两人?”

心腹恭敬道:“是的,属下先是去了李二狗家,发现家里只有他老娘一人,连他老娘都不知道李二狗曾经回去过,还说已经好多天没见过他了,不过倒是在他家到村口的路上发现了马车的痕迹,至于村里到县里,由于车轮印混乱,属下也分不清是不是他们,属下还询问了一些村里人,他们也说很久没见过李二狗了。”

陈管事眉头蹙起,“那孙钱家呢,你找过吗?”

“属下找了,他娘子说前两天的晚上,孙钱就出门了,此后再也没有回来过。”那心腹也有些疑惑,不过并没有再说什么。

陈管事放下茶杯,“那绝色小哥儿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心腹道:“由于不知道那小哥儿具体的信息,属下只能在村里打听,村民都说村里最好看的小哥儿是一个叫做颜卿墨的哥儿,不过嫁给了村里的一个猎户,后来属下见到了那猎户,发现就是一个普通人,同时也并没有见到那小哥儿。”

陈管事心里更加疑惑了,难道两人还能人间蒸发不成,一个猎户,应该不至于有那本事连人带车消失得干干净净,难道是那两人合谋跑了?

“算了,这件事就先这样吧,主子说最近让我们低调一点,暂时不宜闹出太大动静,后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下去吧。”陈管事摆摆手,然后用手捏了捏鼻梁。

心腹见状默默的退出房间。

季渊刚做好早饭,颜卿墨就起床了,到堂屋发现堂屋炭火已经生好,早饭也摆在桌上,心里生起一抹愧疚,自己真是被季渊给宠坏了。

家里什么事也不需要干就算了,还起得那么晚,还让夫君给自己摆饭。

这种日子他以前想都不敢想,他以为这辈子,他会在父母的安排下,要不嫁给一个高门大户当侍君,要不低嫁给一个小户当主君,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麻木、平静,一辈子困于后院相夫教子。

到了草药村想的也是会嫁给一个普通村户,每天有操劳不完的家务,过不了几年,就会变成一个黄脸哥儿,彻底成为一个普通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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