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周海怎么样了?”跟周海平日关系不错的村民关切道。

村长摇摇头,嘴里有些苦涩,想说什么,又张不开口。

最后,大家都或坐或站在院子里,等待张翠翠大姑子去请大夫过来。

季渊抱着芽芽和颜卿墨坐在一边,对周遭的一切好似漠不关心,自顾自地逗弄着芽芽。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葛大爷用牛车拉着人来了,张翠翠大姑子先下车,跟着下来的还有一个老大夫。

季渊定睛一看,心里有些好笑,好家伙,这不是他那老徒儿孙大夫嘛!

孙大夫没注意到角落的季渊,还不知道自家师傅也在,老神在在地对众人说道:“病人在哪儿?领我先去看看吧。”

大家都望向安哥儿和周平,安哥儿只好硬着头皮领孙大夫进屋。

虽说相信季渊,但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露馅了,还真有点不好收场。

在孙大夫进屋后,村民都紧张地望着屋里的方向。

约半炷香时间,孙大夫一脸凝重地出来了,后面跟着眼眶通红的安哥儿,他脸上还有几条明显的泪痕。

大家都有些紧张,等着孙大夫宣判最后的结果。

打头的村长先开口了,“大夫,周海伤势如何,还能醒来吗?”

孙大夫叹息道:“哎,这位病人头上的伤倒没多严重,可不知为何,他的脉搏微弱,若隐若现的,应该是伤到脑袋内里,如今我也束手无策,醒不醒得过来全靠天意了。”

“轰”的一声,大家脑子里似乎全被炮仗炸了一般,这说法跟季渊的一般无二,那周海很可能醒不过来就真的板上钉钉的事了。

张翠翠几人更是被炸得人都要傻掉了,本以为是周家骗人的把戏,可现在大夫是张翠翠大姑子自己去县里请的,根本不可能伙同村民骗他们,如今的局面,这几人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张翠翠吓得人都开始哆嗦了,连忙对自己姐姐祈求道:“姐姐,不关我的事啊,人是他们推的,要怪你就怪他们吧。”

说完用手指向她大姑子一家,觉得这样还没有说服力,又补充道:“我真的只是好意想给安哥儿介绍个好归宿罢了,谁知道他们会把姐夫推倒,姐姐,你就原谅我吧,要不这样,我们村里有个秀才,我回去就上门帮安哥儿提亲,保证促成这门亲事,让安哥儿当秀才夫郎,说不定以后还能做个官夫郎呢。”

说完自个儿先笑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门亲事是她家的,而且还是已经成了的那种。

张婶被她这一通发言差点气得晕过去,指着她骂都骂不出来,手颤抖得厉害。

安哥儿上前拍拍娘亲的背安抚着,一记眼刀子射过去,讽刺道:“我还不知道小姨如此厉害,连秀才也能说给我,不知道的还以为那秀才娘是你,不然怎么可以轻易决定他的亲事,要是那秀才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院子里的村民哄堂大笑,有些嘲笑张翠翠的不自量力,普通人家一般只要不是太贫穷,都不愿娶哥儿,更遑论秀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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