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白色小雏菊的裙子。
入手是温软的布料，蓦地冰凉的小手接触到跟肌肤完全不一样的触感。
裙面上不规则分布着绣好的黄色玛格丽特，鲜丽明亮。像是正沐浴着阳光幸福绽放活力的花朵。
温暖，柔软，阳光......像是秦漠带给她的感觉。这是同浑身冒着凶戾寒气的自己极为不相符的东西......
小月亮小手紧紧攥住布料，又小心地放松力道，学着秦漠的动作用指腹抚平褶皱。
微垂着的头遮挡了秦漠的视线，看不清小月亮的神色。
秦漠还以为对方不喜欢，正想着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
眨眼间小月亮身上的裙子换了一套。
白色雏菊裙摆取代了黑红色的裙尾。
见状秦漠卸下紧张的情绪露出浅笑。
看来是喜欢的......大小也正合适不用再改了。
见包空出来了，秦漠起身一把接着一把将新带的糖果放进小月亮的月亮背包里。
“这样就可以换着穿了”。
秦漠还记的上次小月亮的裙子受战斗的波及布料裂开了，虽然那条黑红色的裙子本身就是小月亮的一部分，会自己修复。
但秦漠就是见不得小月亮一直穿着破损的裙子独自待在只有一个人的空寂教学楼里。
或许是秦漠自己觉得这样，太落寞太孤寂......
秦漠想了想有什么没注意到的地方，耐心交代道：
“裙子要是坏了可以带给我，我会负责修好的”。
月亮小包和裙子都是秦漠自己买了合适的布料做的，当初为了省钱他特意跟奶奶学的针线活，要修补也很快。
小月亮眼神透出疑惑，点了点头。
她的裙子自己就会好，原来人类的衣服不行的吗？
小月亮小心摸了摸身上的裙子。
秦漠站正身子，浅色的眸子笑意加深。
心中怅然晃晃悠悠走过。
可惜......接下来他应该没什么机会往小月亮这里来了，担心会因为他给小月亮带来麻烦。
月辉下银色的镯子猝然从秦漠的衣兜里滑落清脆地砸在地上，发出啪啦一声，平躺在地上。
小月亮视线定格在地面，眸中的迷茫散开，陈述说道：
“你去参加选拔了，是吗！”。
秦漠手一顿，解释道：
“嗯，恰巧遇上的”。
他为什么把镯子藏起来，就是不想小月亮牵扯进自己的麻烦事里，放好的镯子怎么会突然掉出来......
面对小月亮的步步紧逼，秦漠眼中的情绪微微一凝只余下慌乱。
小月亮紧盯着秦漠的眼睛，一瞬不瞬，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
弯腰先秦漠一步捡起镯子，在他身前站定。
眸中此起彼伏的光平复下来，只剩下坚定。
小月亮沉默片刻，主动打破沉寂：
“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按照约定我会说一些......就先从这玩意说起吧”。
“秦漠，......你知道影可以和人类签订契约吗？”。
小月亮漂亮的瞳孔直直看着秦漠。
秦漠直视着小月亮轻嗯了一声。
听到答案小月亮嘴角露出一抹笑不自然显得有些冰冷，悠悠道：
“那你应该不知道一个人类基本上只可以契约一个影，只有极少部分可以契约多个”。
“契约带来的不只是力量还有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很多人类会因为承受不住直接在契约过程疯了更甚者死亡”。
“这是力量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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