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没有回头,只觉得迎面吹来的秋风,冷意十足。
她曾经认为他有勇有谋有见识,现在看来,不过是又瞎又蠢又糊涂。
“同样的话,送给江总,祝我们后会无期。”苏昭声音的温度,仿若冰窖。
她弯腰钻进车里,很快消失在街头。
“老板,刚才那位男士是你的……”
“你只有一个老板。”苏昭打断助理的话,面露不悦,“以后不该问的问题,别问。”
“知道了。”助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苏昭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眸光淡淡,随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大哥,你昨天说的好地方是哪啊?我突然好想去。”
电话那头嘈杂的背景音突然变得安静,“昭昭现在在哪?”
苏昭懒洋洋地拨弄着手边的文件夹,抬眸看了一眼路牌,“紫荆路口。”
“好。”
电话挂掉,车子迎着骄阳前进,秋风变得温暖。
——
张凝心看着苏昭的车离开了视线,唇角无意识滑过一抹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受伤的神情,‘善解人意’地说:“承安哥哥,苏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
江承安收回目光,眼眸深处是无止境的烦乱,“你怎么过来了?”
张凝心受伤地撇撇嘴,很是委屈,“承安哥哥不来找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江承安周身气息凛冽,沉声道:“我在工作。”
张凝心察觉到他的怒意,小心翼翼地踱步到他身旁,用受伤的手扯着他的衣角,“承安哥哥对不起,耽误你工作,我只是看到奶奶快过生日了,想和你一起给她挑生日礼物。”
江承安哑然,他忘了这件事。
自从苏昭嫁进江家,他就再也没操心过家里的事,奶奶的生日,都是苏昭在准备。
张凝心趁机继续装可怜,面露痛楚地说:“承安哥哥,我的手好痛。”
江承安看着她掌心的鲜血,眼眸紧了紧,“陈山,带她去医院。”
他一开始只知道张凝心身体不好,直到她削水果不小心伤了手指,血一直止不住,他才知道她的凝血功能不好,所以刚才他一时急了眼。
“是。”陈山动作迅速,目光淡漠,“张小姐,请上车。”
张凝心对陈山的态度很不满,不过她现在最主要的是扮演好一个乖乖女,毕竟她私自跟到南城来对江承安来说已是大忌。
她坐进车里,见江承安站在原地未动,再次可怜兮兮地说:“承安哥哥,你不陪我吗?”
“我还有事。”江承安说完就走了。
张凝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暗捏紧了拳头,她得加快速度了。
二楼办公室里,张部长站在窗边看完了整场戏,包括张凝心是如何将自己弄受伤的。
“张老,不好意思,去处理了点小事。”江承安歉疚地说。
张部长没调到南城工作时,是在京城任职,每次来江家,都会给他带礼物,张部长可以说是江承安在房建旅游方面的启蒙师,他很尊重他。
张部长扫了他一眼,从纸盒里扯了两张纸巾递给他,“擦擦手上的水,弄脏我的地板了。”
江承安接过纸巾,顺势低头看了看地板是不是真的弄脏了。
“小安。”张部长欲言又止,喝了一口养生茶,意味深长地问:“刚才那个女孩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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