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告你一事原系我家丫鬟护主心切,朝廷已经罚过了,至于其他事,你有什么证据?”
看着这个老无赖,慕念白在心里把邵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邵大人不服气,咱们可以上公堂,带着家丁私闯民宅算个什么事?”
邵逸正说不过她,转而拿手指头指着慕汝旬,“你慕家果然厉害,养出个女儿竟是个土匪,得亏我勇儿当年听了我的话。”
“你邵家才是狼虎窝!”慕汝旬一向宝贝自家女儿,如今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自是不能忍,“走,我们上顺天府说理去!”
接着便不由分说拉着邵逸正往外走。
几个家丁上来阻拦,邵逸正也挣脱开他的手,甩了甩衣袖,“本官自己会走,我倒要看看,顺天府是帮你还是帮我。”
他鼻孔朝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慕念白想着,以小殿下的聪明才智,打了人应该会有善后的法子吧。
因此也不作他想,跟着一群人就去了顺天府。
邵逸正是吏部员外郎,从五品的京官,府丞管不了,这事自然惊动了府尹。
眼见事情闹得这样大,邵大人也没带虚的,毕竟他家儿子才是受害者。
“堂下所告何事?”
“回大人,我家小儿曾与南城慕家定亲,后因慕家女得了一场怪病退的婚,这些年慕家一直怀恨在心,昨日夜里寻着机会就把我家小儿痛打一顿。”
慕念白争执道:“一派胡言!”
“肃静!”府尹一声令下,堂中鸦雀无声,“你说是慕家人打的你家儿子,可有证据?”
邵逸正从身后拖出一名家丁,“我家小厮亲眼所见,我儿被打的地方就在慕家旁边的巷子里,大人现在派人去查,兴许还能查探到血迹。”
“是何时打的?”
“是……是”
府尹又转问小厮,“那你可看清了打人者的面容?”
“昨夜事发突然,我一下没看清,不过大人,那两人一定是慕家指使的,他们还和慕家小姐说过话。”
“这么说,事情是发生在夜里。”府尹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你家小儿为何半夜会出现在慕家附近?”
“这……这……兴许我儿只是闲逛到那附近。”邵逸正说得也很没底气。
“兴许?邵大人在朝为官,不会不清楚我朝律法,如果是你家小儿尾随调戏良家妇女,慕家女有权自卫。”
府尹话音未落,师爷就在他身旁耳语了几句。
说话间府尹端正身形,频频点头,末了转身询问道:“慕家姑娘,你是否要追究邵家小儿尾随调戏的罪名?”
“追究!我追究。”慕念白心中暗叹,这府尹果然比府丞水准要高。
“这是怎么一说,怎么还轮到你来追究我家儿的罪。”邵逸正不干了,“你空口白牙,可有人证?”
府尹接过话,“自然是有的。”
此话一出,慕念白心下明了,方才定是晏小殿下派人来知会过。
连府尹都这么说,邵逸正变得愈发犹疑,自家儿子确实与慕家女有过一段情谊,这孩子痴情,真的去纠缠人家也未可知。
可勇儿已经被人打得下不来床,脸肿得连话都说不清,难道就这么算了?
这慕家女要想追究勇儿的罪责,那就别怪他这个做父亲的和人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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