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今日发横财啦?自打从山上回来,您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慕念白两手托腮,“是么?”
“您自己看是不是。”月桐将铜镜搬过来给她看。
镜中之人,面若桃花,脸颊透着红,这哪儿是发横财啊,简直就是发春……
她撇嘴将铜镜挪走,朝月桐抛过去一个娇嗔的眼神,“你见不得你家小姐乐啊。”
月桐嘻嘻一笑,“哪儿能啊,我这不是看您最近话少,故意逗您多说两句嘛。”
慕念白转过头去问:“我最近话很少?”
“少啊,不仅话少,连笑容都少。连秦夫人都跑来问我您最近怎么了,她还叮嘱姑娘们小心干活别犯错。”
嗐,那哪儿是话少啊,那分明是沉迷工作无法自拔。
支撑个这么大的铺子,确实比先前要累很多。
铺子步入正轨也还需要些时间。
谈下太子府的订单仅仅只是第一步,从下订单到落地交付,中间还有无数章程,每一步她都得亲自盯着。
除此之外,她还要对接脂粉行、药材行、匣行。
而京城最大的几家脂粉行全在昭仁公主表外甥崔相锦的手里,慕念白前脚抢了别人的单子,后脚跑过去求人。
同崔相锦初次见面时,她便明白了什么叫做笑面虎。
表面上,她提的需求人家无所不应,还拍着胸脯表示一定把她的订单排在最前面。
可临到要交货时,行里的司理不是哭诉天气不好脂粉难干,就是哀叹市面上的益母草不易得。
总归就是个拖时间,拖到她主动加价赶工期。
再想见崔相锦,五回里就只能见着一回,一个字——忙。
到这儿慕念白才明白,她以为把太子府订单的大头留给他,是示好。
而在崔相锦看来,太子府所有订单都该是他的。
所以即使明面儿上客客气气,叫人挑不出错处,暗地里却是故意为难、让你不好过。
慕念白近两个月过的便是这样的日子。
吃过一次暗亏,她现在也学聪明了,她断定崔相锦不敢真的让她交不了货,毕竟事情闹到世子妃跟前也是不好看。
便只把对品质要求最高也是最紧要的订单拿给胭脂行做。
其余中下等的单子就分散到各个小作坊,再从中挑选一两家来培植。
几天后,慕念白再一次坐在了崔氏甲字脂粉行的偏厅里。
日常与她打交道的司理姓唐,唐司理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哭诉。
一个大男人,张口闭口就是“哎呀,您是不知道。”
对着这张愁眉苦脸,慕念白很是无奈,“唐司理,我今儿不是听您诉苦来的,我是在这儿等崔大人。”
唐司理连连点头,“哎呀,您是不知道,我们崔大人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睡不卧席,那都只能趁着等人的功夫,在椅背上打个盹儿……”
“停!”慕念白举起手中的话本子,挡在二人中间,“唐司理,您忙去吧,若崔大人回来,您劝他一句,就说这偏厅的椅背很适合打盹,我就三句话的事情,说完他刚好在这儿补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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