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老兵看来,只要坐不上那个位置,就应该搞好和大臣的关系,让自己获得更多的支持。

晏之初看着京城来的急递,苦笑道:“皇上忧心国事,这些老貔貅却只忧心自家亲戚,还一个劲儿地叨扰怹老人家。”

“称呼尊重些。”虽是训斥的话,太子说得并不严厉。

“是。”

“此事你怎么看?”太子又问。

“既然他们吃军饷,住军营,自然该跟其他兵一样,总不能真上了战场还得派人保护他们。若是那些老大人问起来,您和皇上只管把事情推到我头上,我是晚辈,和他们打起太极来也更方便。”

言外之意,就是不开后门,没有特殊关照,所有人一视同仁。

“照你的意思办吧。”太子从舆图中回过神,“不过也不必急在这一两日,顾大将军传回来的密信,塞北的鞑人还算安分。”

晏之初闻言也松了口气,近来时局骤紧,大有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箍得人喘不过气。

从太子处打道回去,远远就见着景策急匆匆归来。

“爷,慕姑娘那边有消息了。”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晏之初惊诧于她的迅速,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了线索,“她怎么说?”

“城外有一户人家,手里就拿着实物库出去的药材,慕姑娘说三日之内要买十车药材,那人家里没这么多,必定会想办法去寻。”

“派人盯好那人的动静。”

景策应了,又听小殿下问:“她那边还有什么动静?崔相锦,还有实物库的那群人,没给她添什么麻烦吧?”

“爷,慕姑娘一切都好,她还找我打听沈大人和宋家姑娘的亲事来着。”

沈淮序当初御前请旨赐婚,皇帝不允。

后来他又告罪,说宋家姑娘已怀有身孕,事情拖久了未免难看,只能求皇上替他和宋家挽回颜面。

皇上恨铁不成钢,差点儿没撸了他的官帽。

他立即请旨愿意戴罪立功,势要拔除永正行背后的势力,肃清京城。

有些朝臣私下好赌,皇帝是知道的,小赌怡情,他也没管过。

只是后来赌兴愈演愈烈,去年有个官员连官服都输掉了,他穿着里衣抱头鼠窜地逃回家,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那人不仅丢了自己的脸面,连带着把朝廷的脸面都一起丢光了。

皇帝震怒,下令凡戌时之后,仍有官员身处赌坊的,一律革职,如此算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可惜,最近这好赌的风气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沈淮序敢在皇帝的跟前做保证,想必已经抓住一些线索,看他这样进退得宜,皇帝叹了三回气,责令他不许把自己的玄孙给带坏了,方松了口。

皇帝是多杀伐果断的一个人,竟被沈淮序逼得叹了三回气,晏之初想到这场景,忍不住作笑,回过神来,方问景策:“你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您不是交代过,慕姑娘要问起来照实说么。”

听他这语气,颇有气不顺心不平之意,晏之初侃道:“她给你委屈受?”

晏之初惊诧于她的迅速,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了线索。

“爷,您可真会说笑,慕姑娘能给我什么委屈受,我是为您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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