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不见一个家人,下人们也是战战兢兢。

“沈管家,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呢?怎么不见夫人和孩子吗?”他的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将军,夫人吐血,一病不起。五少爷他……”沈管家红了眼眶,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

沈知渊听到动静,赶紧来到大堂。“爹,娘病了……五弟他也……病了,爹,你先去看看娘。”

“怎么会这样?我才出门不过两个时辰,你娘和你五弟他们怎么就病了。”

沈鸿心急如焚,搞不懂离家的两个时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坏事。

“大哥,娘和五弟……”沈知清和沈知玉既难过又担忧。

“我回来时,娘还没问题,我说了爷爷没有性命之忧,娘她吐血不止,五弟见到娘身上的血,也晕了过去。”

沈知渊一一解释。

“什么?”沈鸿大吃一惊。

沈知清和沈知玉也是面面相觑。

“娘急火攻心,五脏俱伤,但吃了止血丹,已经止血,没有性命之忧。现在府医还在给娘医治,行针灸术。”

沈知渊安抚着他们。

随后他们几人迅速赶到程玉蓉的住所,府医还在给她行针灸。

他们站在门口不敢出声,怕打扰到府医。

没过一会,府医拔掉几根银针,父子几个才敢进去。

“于大夫,我夫人她情况如何?”

“将军,夫人急火攻心,五脏俱伤,但好像吃了丹药,已保住性命。可夫人忧思过度,郁结在心,才会醒不来,我给夫人施了针灸,舒缓她胸口积压的浊气。”

“夫人什么时候会醒?”

“具体时间不定,得看夫人的意志,她若不想醒,神医也爱莫能助。此乃心病,药石无治。心病还需心药治,解铃还是系铃人。”

“……”沈鸿壮如虎熊的身体,不禁一晃,被沈知玉扶住。

“爹,你要撑住,娘还需要你。”

沉吟片刻,沈鸿双眼通红。“劳烦于大夫每日过来帮我夫人针灸,开些安神药。”

“会的,将军莫要太担忧,夫人吉人自有天相。”

“谢谢于大夫。”

送走于大夫,沈鸿坐在床边望着昏睡中的程玉蓉,眼泪一滴滴落泪,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印象中,妻子还是第一次病的这么重。以往的十几年里,她连风寒高烧都很少生病。

看着脸色惨白的妻子,他恨不得自己代替她,

他也知道自己这些年没保护好她,没让她好好享受平静又幸福的生活,整个家靠她支撑着,还要应付难缠的二房。

沈知清和沈知玉抹着眼泪,也是一声不发。

“爹,这些年全靠娘撑着这个家,没有娘,这个家早就散了。”沈知渊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今晚那个人要放火烧死我们,结果他只是受点伤,养育我们的娘,怎么受得住这个打击?

那个人只要一日不死,娘就会认为我们日日夜夜都会身处危险中。”

“我知道……我知道……”沈鸿重复着,鼻涕流到嘴边。

他真的知道,可他也下不去手,毕竟那个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弑父之罪,是要遭天罚的。

“爹,你不用下手,只要你不阻止就行,那个人的事,就交个我们几兄弟吧!”

“老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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