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小兰双手捂着脸,已泣不成声。

刘三九走到小兰身前,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布袋,低声道:“这个是给你的!”

小兰吃惊地接过布袋,好奇地打开。里面是几枚金戒指。

“这么多!”小兰吃惊地看着刘三九。

刘三九笑着说道:“早就该给你了,你喜欢哪个就带哪个,我走了,等着我!”

说完,转身向大门走去。

“你给我回来!”杨大户突然脱口喊道。

刘三九收住脚步慢慢回过头来,不知所以地看向杨大户。

“你把马都给我牵走喽!”杨大户大喊道。“你留下这些祸根,你还想祸害我杨家不成吗?”

刘三九迟疑了一下,也不说话,走回来牵过马缰绳。小兰两眼含着泪,又难舍难分地跑过来,眼泪啪嗒啪嗒掉着说不上话来。

刘三九微笑着说道:“我教你的功夫别忘了,要常练才能得心应手。”逐又低声附耳道:“等我发迹了,就回来接你!”

小兰眼里现出一丝喜悦,含着眼泪使劲地点点头。

此时塔城的街道上,正一片喧哗。一支学生队伍正举着“保卫东北资源,反对卖国行径”的横幅标语,高喊口号,群情激愤。

游行队伍来到县公署门前停住,一个梳着短发的女学生跳上一个高台,开始讲演。

“父老乡亲们,宋世荣勾结日本人,出卖我们东北的广大资源,我们绝不能答应……”

这个女学生叫沈铭玉,是县农会会长沈万青的千金,虽然身居豪门,但身上全然没有富家小姐的娇气,一身浅蓝色的斜襟棉袄,围着大红色的围巾,一头乌黑的齐耳短发,更显英姿飒爽,充满豪情。

人群中有人不免议论。

“这不是沈会长家的千金吗,她怎么也跟着闹事啊!”

“是啊,听说这丫头还是领头的呢!”

此时,道路已经人满为患,堵的水泄不通,肖家班的戏班子几辆扎红挂绿的马车也被堵在了道口。

“剑秋,前面咋回事?”肖班主从车里探出头来,对着一旁骑在马上的肖剑秋问道。

肖剑秋调转马头跑到车前道:“爹,是学生示威游行呢!”

“张师傅,我们绕道吧!”肖班主对赶车的人喊道。

“好嘞!”

张师傅跳下马车,向身后的两挂马车喊道:“你们跟着我,我们从后街绕过去!”

随后,三挂马车掉转马头,向另一条街道走去。

肖剑秋却勒着马缰,看着游行的学生队伍大有兴致。他骑在马上静静的听着高台子上沈铭玉那铿锵有力的演讲,脸上带着羡慕的表情。

“剑秋,走了,快点,走了!”

在肖班主的催促下,肖剑秋这才提了提马缰,仍回头不住的张望着走开。

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嘟!嘟!”哨响。

一队警察奔着聚会的学生队伍蜂拥而来,手中的棒子立即在人群中飞舞。

整个街道瞬间乱成一锅粥。

卧龙村郊外。

一处山岭下,五爷在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上盘膝而坐,双眼微闭,身体像一尊大佛纹丝不动,只有嘴里衔着的烟袋锅里不时冒出几缕青烟。

“师父!”刘三九惊喜地跑过去。

五爷沉着脸说道:“别叫我师父!”

刘三九一脸顽皮地一把挽住五爷的胳膊,依在五爷身边。

“哼!让人赶出来了吧!”五爷说道。

刘三九点点头,一脸嬉笑地“嗯!”了一声。

“活该!”五爷用手指在他的头上戳了一下。“你早就该滚蛋了!”

“师父,我……我杀人了……杀了两个!”

“害怕了?”五爷的目光深邃而犀利。

刘三九摇了摇头,突然意识到什么,忙又点了点头。

“哼,咋说,那也叫两条人命!”五爷抽回手,叹了口气道:“这一出手就是两条人命。你这一走哇,我还真是放心不下了!”

刘三九一脸坦诚的望着五爷道:“师父,这……这我当时还是憋着劲呢!”

此时,他心里想,两个人算什么,您还不知道我一次杀几十个人呢。

五爷抬手在他的脑袋上给了一巴掌。

“你呀,也该是时候离开了,有了翅膀就该飞,别学师父!”

刘三九嬉眯地看着五爷做了个鬼脸道:“师父,我就是舍不得离开您,等我出去一落了脚,就立马回来把您接走!”

“嘿嘿!”五爷笑了笑道:“你呀,让我跟你喝西北风去呀?你自己个儿能添饱了肚子,师父就放心了。以后你就自己混吧,把性子收收,遇事儿有点儿抻头,自己好自为之吧。师父老喽!”五爷拿出烟袋,又装了一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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