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九欣慰地看了倪福一眼,点了点头。

于锦堂扫了一眼倪福和王副官说道:“你俩先都出去吧!”

倪福冲着于锦堂做了个鬼脸跟着王副官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不忘回过头来嘱咐着。”收下,一定收下啊!”

于锦堂站起身走出办公桌,又仔细地打量起刘三九来。

“那,我问你,卧龙屯杨家有个叫野驹子的你可认识?”

“认识!”刘三九脱口回答道。

“这个人还在卧龙屯吗?”

“嗯……不在卧龙了!”

“那他去哪儿了,你可知道?”

“他……”刘三九忙打个立正说道:“报告团总,野驹子是村里人给我起的外号!”

“什么?你就是野驹子!”于锦堂立即瞪大了眼睛。

“正是草民!”

于锦堂突然脸色大变,瞪起眼睛大喊道:“来人啊!”

门外呼啦一下子冲进来几个保安团的士兵。

“把他给我绑了!”于锦堂大喊道。

刘三九一脸无辜地呆立在桌子旁,不知犯了哪条忌讳。

拥上来的士兵上前架住了他的两只胳膊,拿着绳索便绑,刘三九也没有反抗,任凭这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将他捆了个结实。

于锦堂怒不可遏地指着刘三九,脸上青筋暴流。

“你竟敢对保安队郭队长大打出手,辱骂保安团,还大口骂我于锦堂,我正想抓你呢,今天你自己竟主动送上门来了!”

刘三九这才明白过来事情的原委,则愤懑地说道:“于团总,这人横有道理跟着,马横有缰绳拴着,你总得讲点道理吧!”

“我跟你讲道理?给我拉出去!”于锦堂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刘三九只好被五花大绑地在几个保安团士兵的推搡下,来到大院中间的一个旗杆子下,被几个士兵拉扯着绑在了杆子上。

又几个保安团士兵跑了过来,一个个荷枪实弹,如临大敌,将他团团围住。

保安团的兵主要都分布在各个村镇,团部里不过只有二十几个人的一个小队。

此时,大院里这一闹听,整个二十多人的小队士兵全部出动,如临大敌。

倪福正在大门口处的石墩子上等着,看到刘三九被捆绑着推了出来,惊惶地跑了过来。

看着一个个怒目相对的士兵气愤地喊道:“这是咋的了,啊,这招谁惹谁了?啊!”

倪福气急地挨个问着,士兵们一个个却都端着枪,也莫名其妙地摇着头。

刘三九则破口大骂了起来。

“姓于的,没想到你竟是个卑鄙的小人,放着土匪你不打,养了一帮欺压百姓的恶人,你还姑息养奸,也不分青红皂白,听信小人的谗言……”

县知事孔宪熙一行人来到保安团团部门外。见里面乱哄哄的,还有人大口骂人,看到里面的如此的情景,孔宪熙一脸诧异地忙停住了脚步。

此时,保安团大院一片混乱,根本没有人主意到知事大人已经大驾光临。

刘三九还在破口大骂着。“怨不得你保安队的兵敢胡作非为,原来都是你教的,你官匪一家,不干人事你,你白披了一身的官服……”

一个士兵端着枪走过来骂道:“小兔崽子,你再骂,再骂我把你的屎给你怼出来!”

说着,真得抄起枪对向刘三九的肚子。

倪福见状猛地扑过去,一把推开那个士兵吼道:“你敢,你敢动他一下我跟你没玩!”

那个士兵真得听话地放下枪,缩了回去。

刘三九倒满不在乎地喊道:“来啊,让他来啊,你他妈的来呀!”看着院子里一个个端着枪的士兵骂道:“就你们这帮子废物,横着个烧火棍也没用!”

倪福急的向刘三九直摆手,示意他别再骂了。

于锦堂阴沉着脸大步走出房门,脸色尽显狰狞之色。

倪福跑到于锦堂跟前嚷道:“这是咋的了?他犯了哪条了,不就是要想当兵吗,你凭啥这么对待人家呀!”

说着,就跑到刘三九跟前去解绳索。

“走,这兵咱不当了,咱不当了!”

于锦堂气得暴跳如雷,向士兵们大喊道:“倪福,你给我滚一边去,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拉开!”

两个士兵立即冲了上去,架起倪福的两只胳膊扭到一边。

王副官急匆匆地从房里走出,来到于锦堂跟前目光狡黠地说道:“团总,警察所来电话,说昨天晚上,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外乡人,打伤了郑大坏和他赌场的几个手下,并霸占了郑大坏的一个宅子。警察所四处抓捕未果,问我们是否抓到过可疑的人!”

说着指向刘三九低声道:“我看,从警察所的描述定是这小子,没错了!”

于锦堂点了点头道:“那依你看,这小子咱现在应该如何处理呢!”

“我看把他交给警察所,让警察所拾到他算了!”

于锦堂思考了一下道:“不行,我先出出气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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