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茶楼里的人一阵骚动,都直直望向那小广场。

“大…大人,杏山卫四蛟来了,就是他们…”李山忙抬手指向窗外小广场。

顺着李山所指方向,三人也看向那小广场;只见原本人来人往的小广场一下闪出一片空地。而周边的人都缓缓后退或躲避,好像遇到瘟神似的。

只见有四名衣甲齐备的兵卒缓缓走来,周遭人群无不后撤为其让路。

汪轶鸣看着那四名兵卒,不禁也有些吃惊。那四人手中兵器各不相同;其中三人其身高十分高大;只见走在最后的兵卒面庞虽白皙,身高却足有一米九,腰挎长刀,肩上扛着镗钯;

“大人请看,那个子最高的名叫:刘齐远,绰号:庞蛟,里面年纪最小,此人身高九尺,力大臂长,善使镗钯;曾闻此人即使步战也可对战马上的建奴鞑子,丝毫不弱。”李山忙介绍起来,手一偏指向右侧;那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壮汉,虎背熊腰,眼神彪悍,肩背宽大,手臂也是极为粗大结实,走起路来就如一头黑熊一般;只见他腰上跨着长刀,肩扛链枷,另一只手里还拎着把铁骨朵儿。

“大人,此人名叫:雷虎,绰号:莽蛟,善使链枷与铁骨朵;四蛟中排行老三,听闻此人还精通少林长拳与虎爪,拳掌可断砖碎石。”

听此三人也是点头,示意李山继续。

李山顿了顿,又指向左侧一人,那人腰间长刀、短斧,肩扛一把硕大斩马刀,此人身材挺拔,眼神犀利,时时挂着邪邪的笑容,个头与汪轶鸣不相上下,一米八五左右;

“这是排行老二的黄峰楼,四人中虽不是个头最高的,却是其中力气最大的;人称狂蛟;据说此人拳脚技法出众,双腿如铁棍,拳掌如铁锤,刀法也是狂猛。”

“前边中间那人就是四蛟的老大吧?”汪轶鸣转头看了眼李山问道。

“呵呵…大人说的正是…”李山忙赔笑回道。

这人一身布面甲衣,与其他三人穿戴不同,而且身高最矮,约么只有一米七出头一些,面容略黑消瘦,细眼剑眉,五官立体,眼神阴冷;腰胯长弓箭矢,一面小圆铁盾挂在腰间另一侧;而圆钝下还有一个镖囊,虽身材不高,却双手环抱一把很长的戚家刀。

“此人身高不及其他三人,身形比起来也略显消瘦单薄,能当这三人的老大,估计也不是因为年长吧?”

“大人睿智,此人正是四蛟老大—张枭,身居小旗职位,虽身材比起其他人矮小单薄些,但戚家刀法却是极为精通,身形灵活如鬼魅,箭法百步穿杨,还有一手诡异的飞镖技法;人称八臂鬼蛟。”

“嗯,呵呵…观其四人,确实都不是好相遇的,听其手段可谓是高手,可为何在军中职位却是如此低微?”

“大人,这小的知道的也不是很全,听闻,四人结义后,极为抱团孤傲;在军中也是桀骜不驯;他们这个小旗因何只有四人?有人说是没人能把人安排进他们小旗,也有人说四人勇猛,战场上却不会顾及四人以外的其他人;每次激战,其他人都皆会战死,独有他们四人可全身而退。”

“哦?你的意思是说,别人很难进入他们小旗,即使进了,要逢战时绝无存活下的可能?”汪轶鸣疑惑的看向李山。

“大人,这小的也只是听闻,并不十分确定,至于其中缘故更是不知了。”

汪轶鸣思索片刻,微微点头;

“刚听你说,他们今日是来约架的?”

“是,大人,今日还有另一伙人,是松山堡卫所的七虎。”

“呵呵…这一会儿四蛟,一会儿七虎的,名头倒是都挺唬人的。全然忘记自己是大明朝庭官军的身份了。”

“呵呵呵…大人说的是,说的是!”李山再次陪笑道。

“这松山堡七虎,你是否了解?他们两方又为何事争斗约架?”

“大人这街面的事就是如此,原本双方地盘相邻,井水不犯河水;但,好像是为了一桩打行的买卖,两方为了抢这桩买卖就约架一较高下。”

“呵呵…还真是不上台面。”汪轶鸣闻此摇头苦笑。

“咳咳…大人,这…这也是没办法,退回这宁远这么久,俺们这些士卒无人问津收拢,又没粮饷的,这…这不搞些营生,真的活不下去啊…,像四蛟、七虎有些本事的还能干干打行;这没啥本事的偷鸡摸狗、讨饭的都有…”

这时汪轶鸣也想起昨日才招揽的郭海、常士荣等人的经历和遭遇,心里也就了然了。

“哎,李山,你还是再讲讲那松山堡七虎的情况吧。”

“呃…好的,大人,这松山堡七虎,小的就了解的没这么清楚了,还请恕罪。”

“无妨,知道什么说什么,只要属实。”汪轶鸣又拿起茶壶给李山的杯子倒上茶。

“是是是…多谢大人,小的惶恐!”李山忙又拱手弯腰行礼。

又一杯茶下肚,李山略微擦擦嘴,说道:“大人,这松山堡七虎,据说是从关内招募的兵卒,领头的人是名小旗,名叫宋焕,听说此人刀法、枪法无论马上还是步战都十分厉害,还有祖传的形意拳和擒拿手更是难逢敌手;因此人肤色面白,人送绰号锦毛虎;此人待自己兄弟义气为先,且出手大方,还有人戏说他是《水浒传》里宋江的后人。”

“哦?有趣,有趣!”

“哈哈…是啊,大人,小的都想去结识投奔这位宋小旗了。”

“哈哈…那你也得是个重义气之人,不然未必会成;再者说不定这很快你就有此机会。”

“是是是…大人说的没错,多谢大人的教诲和吉言。”李山听闻,也是一脸欢喜。

“接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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