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狗顺钻了进去,手电筒一照,却发现当中一个巨大石台,石台上一个凹槽,一口闪耀着幽绿荧光的红木棺椁正好卡在里头,而屋子的四角也各有一个同样形状的石台,不过却没有安放棺材。后边石壁浑厚一体,却是再也没有石门了。

我和狗顺对望一眼,我微一点头说:“这大概就是那个明朝大牛的尸骨所在了,咱们且去瞧瞧,看有什么新鲜好玩的没有,开开眼界也不错!”

狗顺比我更急,早扑到那口棺材旁边了,东瞧瞧西摸摸弄个没完。

待我走到旁边后,狗顺问:“开棺有什么讲究没有,这个我可是不懂?我只能出力。”

我摇头道:“咱又不信佛拜神的,什么讲究啊,尽管使蛮力揪开就是!”

狗顺嘻嘻一笑道:“那就好,且看我的!”

说完,一只手举手电筒,一只手推,纹丝不动,又把手电筒交给我,两只手猛推,有点吱吱的响声,但也没有推开,以狗顺此等蛮力,居然没有推开,可见其结实,狗顺怒了,拿起随身携带的铁锨,从推开的些许缝隙中插进铁刃,大吼一声,猛力一掀,但闻轰隆巨响,棺盖终于应声掉地,随着棺盖启开的瞬间,突然一阵灿烂的金光象雪花般闪入我的眼目,耀眼之极,几乎让我目为之眩,如同眼盲,我吓了一跳,以为什么毒素挥散开来,急忙闭眼抵挡,但过了一会,却毫无动静,眼睛似乎也没受到什么异样,就逐渐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向棺材内,这一看,先是让我吓一个魂不附体,接着看清了,却是惊得目瞪口呆。

棺木内的尸骸头部以下没有任何特别,就是一具已经干瘪的尸骨,让人惶恐并巨惊的是那颗大头,竟然闪耀着金黄澄碧的灿烂银光,给人的感觉眼睛还在熠熠生辉地凝视着我们呢,无法让人不惧,不过看清了,知道那只是金黄光芒闪烁出来的特异效果,也就转为惊讶了。

我扭头去看狗顺,他也是张口结舌地瞧着,待到我转头,也不可思议地看向我,喃喃道:“天,这么大一颗黄金脑袋!”

“黄金脑袋?”听闻此言,我一阵微颤,凝目再一细看,恍然大悟,这真是一颗黄金做成的脑袋镶嵌在原来的骨头架子上,我还真道是尸头发生尸变了呢!

想起黄金脑袋,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历史典故,想起这个历史典故,我的心逐渐下沉。

因为这个典故是这么说的,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八个儿子被封在湖南的武冈州做岷王期间,专横残暴,荒淫无道,有个变态的癖好,喜欢看蚂蝗吞噬活物,在王宫旁边专门建了一个蚂蝗池,里边养着成千上万的肥大蚂蝗,然后令人把鸡呀鸭呀什么的扔到里头,从蚂蝗吸食活物的刺激里寻找变态的快感。有一天,岷王正在蚂蝗池取乐,一抬眼看到一个小男孩从池边走来,岷王突生邪念,令人把小男孩捉了扔进了蚂蝗池,看到小男孩一转眼被密密麻麻的无数蚂蝗吸噬得尸骨无存,岷王哈哈大乐。小男孩的母亲马寡妇知道后怒不可遏,率领农民起义军揭竿而起,占了岷王的宫城,并追杀仓皇出逃的岷王,于武冈落马桥上将其斩首,后来岷王的后裔又联合官军卷土重来,镇压了起义军,找到岷王的尸骸,但是尸首却怎么也找不回了,于是就做了一个黄金脑袋安在尸骨上,盛殓厚葬。

难不成这就是岷王的陵墓?如此说来,难道我和狗顺竟钻地洞又钻回了湖南?

想到这里,我寒毛直竖,望着狗顺苦笑不迭。

狗顺满脸不解地看着我,我也不隐瞒,就把这个典故告诉了狗顺。

狗顺听得脸色顿时变白,惊讶转瞬变成惊惶。

我颇为不忍,就不停地温言安慰他说:“这只是个典故而已,未必是真实的,一切待我们从那个黑洞里出去探探虚实再说,如果确实是回到了湖南,也不要紧,反正也没人知道我们在湖南的地底下折腾,我们再原路返回高黎贡山,另寻新洞,不就行了嘛!”

狗顺听我这么说,面色才逐渐容缓下来,也没心思赏玩尸体了,不迭点头道:“对,咱们赶紧先去那个出洞口探探情况再做计议!”

说完,扭身就走,连棺盖都不盖了,我连忙叫住他,苦笑道:“咱还是积点阴德吧,他可以对人民不仁,咱可不能有违天理人道,还是不能让他这么暴尸荒冢!”

狗顺倒也干脆,掉头过来俯身一把揪住盖子,霍地一声,就搬盖上棺盖住。

然后我们原路回到了宫门处,正要朝那个黑洞方向寻去,却突然有一束光亮从那个洞口方向射来,我和狗顺大吃一惊,连忙闪身再次进了宫门,相顾骇然。

狗顺低声问:“那能是什么?”

我皱着眉头道:“也像是一束手电筒光,咱们不信神不信鬼的,那应该是有人来了。”

“什么?”狗顺低声惨呼,“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凝神听了听,隐约已经能听到脚步声,不过脚步声倒单薄得很,不像是公安集体出动时的威风场景。

我想了想,有点明白了,镇定道:“狗子你先别惊慌,未必就是公安,也有可能是盗墓的!”

狗顺哑然道:“盗墓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