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肖宿来替我送熬好的汤药。

我寻思,既然五花粉里没有异样,那这汤药里总该有了吧?

于是遣走肖宿后,我再一次将药倒掉了。

只是长此以往也是不行,我肩上的伤耽搁不起。

且确如肖宿所言,我的伤口已经开始出现感染征兆了。如果只换药不上药,这条胳膊搞不好都得废。

我焦急地原地乱转,思索半晌后,也只能想办法求求卿澄,让他给我换个太医医治。

只是如果卿澄问起更换太医的缘由,我该怎么说呢?

正苦哈哈地想着,门外再次响起熟悉地高昂:“皇——上——驾——到——!”

我不自觉白了一眼,腿都瘸了还不老实……

我一边在心里暗暗叫骂,一边迎出门欢迎卿澄莅临。

虽然不知道卿澄这么晚还来是为着什么。

但只要别是来问罪的就行。

“臣妾见过皇上。”

我单膝跪地,垂头时,纤细地脖颈微微露出一截。

卿澄垂眸而望,不自觉吞了口口水。

“起来吧,扶朕进去。”

卿澄嗓音听着有些沙哑,不知是不是太劳累的关系。

我颔首上前,犹豫数秒后才肯伸手扶住卿澄的小臂。

卿澄神情玩味,侧头看向我:“手都牵过了,碰个胳膊倒如此小家子气?”

我惊讶地瞪圆了眼,打心里觉得卿澄说这话时油腻的不行。

“皇上多虑了,臣妾只是在考虑,独臂之人该如何搀扶皇上才最稳妥。”

我睁眼说瞎话,也不管卿澄信不信,反正我就是不乐意碰他。

卿澄将头转了回去,一瘸一拐地朝内殿走去。

等将他安置在罗汉床上时,我已经满头是汗了。

伤口疼都是其次,主要皇上忒难伺候,我也是生怕一个伺候不周,再让他美美跌一跤。

但皇上好像乐在其中。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愉悦。

我堪堪擦了擦额前冒出的细汗,又马不停蹄地给皇上盛上了一杯龙井。这才得了能休息的空,扶着肩落座。

“是朕不好,还让你一个受了伤的人做这些杂事。”

卿澄侧眸,语气听不出有几分真心。

我寻思卿澄不会是故意整我吧?

就以为我始终不同意做他小老婆?

这也太小心眼了……

我笑容晦涩,将桌案上的茶盏往卿澄面前轻轻推了推:“皇上,您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没想到卿澄听完,脸上地混蛋气顿时转为了踌躇。

我蹙眉细细观察起来,后知后觉地做出猜想——狗皇帝不会是想色色吧????

想到这,我顿时惊地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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