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妻子陈丽娟带着嚷嚷着想见爸爸的儿子来现场看爸爸了,父子两个深情的拥抱后,高致带着高为明参观了一下考古现场。

高为明那个时候还小,也就十来岁的年纪,对什么都很好奇,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还有模有样的拿起清理工具帮高致清理发掘出来的文物。

陈丽娟带着孩子待了几个小时,后来她要去上班了,让家里的司机下午接高为明去外公家,也就是陈晨家里吃晚饭,高致问清楚时间后,也允许高为明在现场待了一下午。

“为明……是我的错,我让他待了一下午……没想到他回去之后当天晚上就发烧了……醒来后,我感觉为明就不是为明了。”

说到这里,杨泽宇和雷队互相对视了一眼,闻堰清闻言轻声的对坐在门口监视器的警员说道,“从这里开始,不要保存在备案记录里面了,直接传一份给你们市局局长,明白吗?”

警员点点头,在电脑上操作了起来。

杨泽宇在里面继续问道,“什么叫为明不是为明了?”

高致塌下肩膀,他把手放在桌上,慢慢说道,“那天下午我把为明送上车之后,我就继续回现场了,然后晚上陈丽娟给我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孩子手腕上有一道伤口的事。”

“我当时以为是孩子在学校或者是跟同学打闹的,我也没在意,结果当天晚上,为明突发高烧40度,连夜送进了医院,烧了3天回家之后,我感觉为明的眼神不太对……我那个时候以为是他快要青春期了,青春期的孩子敏感一点也是正常的。”

“那天之后……我的老丈人也开始连连生病,送去医院检查发现已经是晚期肺癌了,他就拖了一个多月,就去了。”

杨泽宇用眼神示意雷队,雷队点点头,表示确实陈晨就是今年上半年去世的,去世之后,陈丽娟马上强势崛起,很快的变成了董事,掌控公司大权。

“但是……从那天开始,为明在家里的行为就开始怪异了起来,脾气暴躁,在学校时也经常和同学发生肢体冲突,在家砸东西,砸电脑,骂人,前两天他试图把他母亲推下楼梯……我在保护他母亲的时候,他一下子抢走我放在旁边的高尔夫球杆!”

“然后我们两争执了起来……他力气变得比以前大了很多,我被他打中了腿,疼得我一下子跪了下来,但是我也一下子抓住了他拿在手里的高尔夫球杆,大概是我倒下去的时候,力气偏了……那个球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打中了他的头。”

“他倒了下来……满头都是血,我和陈丽娟都吓到了,她马上打了120和报警电话……但是担架把他抬走的时候,我看到为明……似乎眼神清醒了一点,他很害怕……”

“所以我才要找曾飞鹤,我怀疑为明在那个现场染上了脏东西!我要救他!”

说完这句话之后,高致突然站了起来,他狠狠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眼睛里的红血丝越来越多,闻堰清见势不妙,转身就向审讯室走去,杨泽宇马上越过审讯桌,伸出双手紧紧的禁锢住高致的四肢,防止他伤害自己。

韦兰兰示意赵铭站在原地不要动,她自己拿出两张泛黄的符纸,平平的贴在手心,她伸出手来,贴在审讯室的玻璃上,顺着走了一圈。

一层赵铭看不见的屏障,像个反扣的碗一样,徐徐的从下往上,合在了一起。

闻堰清推门就走了进去,门口原本看着监视器的警员也拿起手铐跟了进去,赵铭怕自己进去添乱,自己代替了警员坐在了监视器前面,生怕出了什么事。

闻堰清一进去就紧皱眉头,见杨泽宇把高致禁锢在自己怀里,他没有让身后跟着的警员进来,他让人家把手铐递给他,喊了一句赵铭。

赵铭连忙过去了,他一进去就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一样,像是灌注了胶水一样黏糊糊的。

闻堰清把高致的双手拷上,高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喉咙里发出低声的嘶鸣和吼叫,双手被拷住之后,他慢慢的弓低身子,像一只猫一样伏低了自己的身子,被拷住的双手在自己身前不停的抓挠着地板。

很快他的指甲就被抓劈了,倒劈的指甲刺进了他的手指,高致仿若未觉一样,整个身子都蜷在了地上。

短短的变故就发生了几秒钟之内,赵铭眼睁睁的看着高致就像发疯了一样,闻堰清一把抓起他的手,低声对他说道。

“听我的话,凝聚灵力在你的手指尖上!”

赵铭虽然内心有点慌乱,但是他听到闻堰清的话之后,吸了一口气,马上按照他说的,缓缓的感受到体内的灵力流动,然后想象着把这股气往指尖逼。

他的指尖很快就出现了灵力线,细细的,泛着一股微微的绿色的光,闻堰清说道,“想象一下,把他们聚成一团水滴,让这些线缠在一起。”

赵铭赶紧让这些线缠在了一起,几根线缠在一起滚成了一个圆球,闻堰清赞扬道,“很好。”

接着他伸出手来,轻轻的在他手上一抹,他凝聚出来的那个绿色的小圆球就像水滴一样,从他的指尖上滚到了闻堰清的指尖,闻堰清顺着这股力,直接将这个小小的水滴送到了高致的额头。

泛着植物绿光的水滴马上就没入了高致额头,浸入他的皮肤,不见了,赵铭舒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到自己眼前一黑,头晕目眩了一会,闻堰清一把把他扶住,让他靠在墙壁上休息一会。

随着灵力水滴进入高致身体后,高致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他汗涔涔的躺在地上,双眼失神。

赵铭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巡游徘徊一样,闻堰清又把当初装天命之镜的黑布袋拿了出来,只见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盯住空气中的一个地方,像抓蚊子一样轻巧的一抓。

手上什么也没有,闻堰清耸耸肩,不在意的说道,“好像跑了。”

杨泽宇蹲在高致身边,一脸严肃的问道,“你这样子多久了?”

高致茫然自失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之前从来没有过,听他们说我有时候就像羊癫疯一样……偶然会发作。”

杨泽宇和闻堰清对视了一眼,杨泽宇叹口气,对雷队说道,“我要把他送去市一院的特殊科室,你明白的,他身上也不干净。”

雷队围观了全程,哪不明白这些就是他们的处理范畴,他拿起口供记录,问道,“这些你们要吗?”

闻堰清说道,“要,还有审讯记录记得发给市局,你们不要留底。”

雷队点点头,出去安排了。

韦兰兰见他们收拾好了,这才把手从玻璃上撤了下来,对着坐在监视器的警员说道,“保密协议,懂的吧?”

他们五人又重新坐回了警车,这次是直接一路鸣笛到了市一院。

又是熟悉的白沧海,又是熟悉的病房,白沧海已经等在病房了,看见他们押着高致进来,翻了个白眼问道,“又给我送了什么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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