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竹的老家在回马林镇的一个村子里。

相传,岳武穆被害之后,金军欲趁机南下,一支部队经过这里,竟然遭遇狐群拦路。

金军因此就此拨转马头,绕开狐群,一连二三十里。后来,金军此次南侵竟也未能成行。

而夏雨竹这里的故事,也正与狐狸有关。

近些年,他们这些小村子里的人,或为了工作,或为了孩子上学,陆陆续续都搬镇子上,县城里,市区去。村子里人烟渐少,只留下三四十户人家。

每到晚上,渐渐能听到狐狸嚎叫,有的晚上从外面回到村子里的人,偶尔也能看见村路旁,树林里,那莹莹绿光。

近来更是有夜半敲门,开门去也见不到半个人影。白天出去看,有的人家院子里会凭空冒出干瘪的狐狸尸体。

每到这时,寻常人是动都不敢动的,只有村里的王大伯,哼着哥,拖起狐狸尸体,不知道怎么处理掉了。

说起这个王大伯,自打生下来,就只会笑呵呵的哼着曲儿,是个半痴呆,村里老人都把他当做亲人一样,说他是守村人。

几十年来,他无拘无束,几时睡,几时醒,没人知道,偶尔会去一些人家赶上一顿酒饭。如果村子里有婚丧嫁娶,更是少不了他的。

他父母去世的早,兄弟有本事,已经带着一大家子去了省里,想要接上他,他却总是不肯去,只是傻笑。

半年前,他失踪了几天,在南山坡下的林子里被人碰到,正昏迷不醒。

村里人把他弄回了家,才没让他稀里糊涂的死在外面。他兄弟知道以后,感谢了村里的乡亲,又想接他走,他还是不肯,把兄弟气了个够呛。

两个月前,王大伯也去世了。王大伯的兄弟回来了半天,匆忙就把王大伯埋在村南的山坡上。

可就自打王大伯去世之后,村子里的状况就更加严重了。

只要太阳下了山,村里便有狐狸叫声响起,彻夜不息。有胆子大的村民,出屋去寻,那叫声就立刻止住,绕着村子寻上几圈也没有用。

留下来的村民只好组织人去巡夜,又想了其他办法,连半个狐狸影都不见。

等王大伯去世七八天之后,也就没有狐狸叫声了。可村里的老人小孩,总是会生出各种怪病来。

把病人送到镇子上的医院去,哪怕是治好了,再回到镇子里,有的又会闹起病来。这一个多月,每七八天,便会有一个老人去世。

夏雨竹的爷爷很早就去世了,父母也在镇子上,还有一个弟弟,十三四岁的夏云树。

先前奶奶生病,夏云树只是跟着父母回了一趟村子,便染上了一种怪病。

云树的怪病很奇特,平时倒好,只要是见了活鸡鸭,当即双眼血红,扑上去撕咬,一个成年人都拦不住。非要活生生把它咬死,喝干了血才好。

最开始还只是鸡鸭,镇子上也不常见,后来干脆连猫狗都不放过了。

父母带着云树去各种大地方都看了病,只说他这是一种精神问题。父母实在没法子,又找了些民间的风水先生之类,可他们的方法只都能管用两三天,之后还是发病。

夏雨竹说着,已经哭的双眼发红,几次哽咽,楚暧抱着她,也陪着叹气。

“精彩,太精彩了!”陆晓柒越听越兴奋,他向来对仙狐鬼怪感兴趣,此刻双眼恨不得冒出光来。

赵星河清了清嗓子,示意陆晓柒打住,点点头:“这么说,只能到你老家的村子里去看看了。”

“咱们,要怎么做?”沐羽看着夏雨竹这副模样,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又转向赵星河。

沐羽实在想要帮助夏雨竹,可是,他能怎么做呢?就凭他们几个?

眼见赵星河没有回话,沐羽脱下外套,看着右手腕上的那种子印记,心中暗想:“也许,我还真的能……”

“我已经大概有了方向了。”

赵星河一边开着车,一边说:“既然事情是从狐狸开始的,那我们就去把狐狸抓住,也许就能弄明白了。”

中午,赵星河已经来到了回马林镇,他把车停在路边,回过头,询问夏雨竹:“你父母住在镇子的哪里?我要先把你和夏暧送到那里去,我们三个先去村子里看看。”

“可是……”夏雨竹有些犹豫,看着赵星河:“如果我不去的话,你们不熟悉村子里的环境,万一有什么危险,那我……”

“保护同伴,是队长的责任。”赵星河笑笑,看看陆晓柒和沐羽,又说:“而保护女性,是男人的责任。我觉得如果你回了村子,也许也会受到影响。”

沐羽也转向夏雨竹,点点头。

“行啊,你。”陆晓柒拍拍赵星河的肩膀:“队长,我开始喜欢你了。只是不要再被人堵在坟地里就好。”

楚暧皱眉,看看夏雨竹,对赵星河道:“我也要去,我觉得那村子里的未知力量,只对他们村子里的人有用。”

“其实,我也……”

夏雨竹也要再说什么,却被赵星河打断。

“不要再说了。”赵星河看着夏雨竹和楚暧,转而又说:“我不是看不起你们,而是要给你们另一个重要的任务。”

赵星河又交代了一番,把些东西交给她们,又再次了解了村子的状况,便撇下她们俩,带着陆晓柒和沐羽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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