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槿自从第三场考完后,就一直被同窗拉着宴席,好不容易等到了九月份,这样的情况才好些。
毕竟九月中旬就要放榜了,八月宴席还能说是考完之后,同窗间的以文会友。但到了九月还一天天的宴席,难免有日日笙歌,得意忘形之态。
于是,大大小小的宴席到了九月竟戛然而止,像一场戏剧般。
自此柳槿才抽开了身四处转转,拿现代话说,就是逛逛各处的网红打卡点。
正看着人生百态的柳槿被一道高亢的声音吓到,寻声望去,见那站着的小娘子有些眼熟。
“原来是她?”柳槿暗自嘀咕,“没想到这小娘子笑起时的模样竟这般温婉,与那天吵架时的柳眉倒竖模样一点儿都不相同。”
柳槿自觉自己是个为人坦荡的人,既然见到了,倒不好畏缩的转身走开,于是理了理衣冠,走上前去。
“娘子安好。”
突然一位陌生男子向自己插手行礼,把林依吓了一跳,仔细看来又觉得眼熟,正踌躇是否问询来人是谁。对方倒自觉,自报了家门。
“那天娘子在家门口与邻居辩理,某与娘子有过一面之缘。”
一瞬,林依想起来人是谁,又听得这位郎君讲话的艺术,颇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把吵架说成辩理...嗯...这位也是个人才!”
王娘子可不知两人的初次见面不太融洽,只以为是林娘子的朋友,于是热情的招呼道,“这位郎君,试试咱们家的脆柿吧。全大荣只此一家。”
柳槿这才把目光放到箩筐上的柿子上,他家是乡里的富户,当然知道柿子生涩时是不能入口的,但既然人家拿出来卖,就不可能是原来的口味。
于是他没甚犹豫的用牙签子插了一块放进嘴里。
“唔!这...”柳槿瞪大了眼眸。
“好吃吧?是不是又脆又甜?”王娘子提高了音量故意抢答,说完还有意无意的挑了隔壁那摊主人一眼,“哼!睁大你那狗眼瞧瞧!”
林依只觉得好笑,这脆柿就真有那么好吃?连这有些酸腐的书生都失去了表情管理?
柳槿吃下嘴角的柿子后方说道,“真没想到青柿子不仅能吃,口味还似频婆果,娘子大才!”
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柿子青涩难入口,能去了柿子的涩味,肯定是这娘子握有什么秘方。
都说太阳底下无新事,刚刚王娘子一嗓子嚎来的岂止柳槿一人,只不过柳槿做了吃螃蟹的第一人罢了,现在见这书生都出面赞叹,不管这书生是否是托还是甚?有那猎奇的人也都纷纷伸了手取了一块尝尝。
有那觉着味道不错的,上前询问道,“小娘子,这脆柿做价几何?”
林依看那人腆着大肚,穿着绫罗,想来是个富贵闲人,于是谦然道,“八文钱一斤。”
“八文钱倒不贵,毕竟是个新鲜吃食。”
那小娘子给我来五斤。
王娘子见一下子就开了张,喜的眉开眼笑,正拎了秤杆称重。
但见旁边一道刺耳的声音插了进来,“谁知小娘子这框里的柿子也与这切开的柿子一般甜?别是匡人吧?”说话之人虽也是穿了一件细绸布的袍子,但因人瘦的跟个竹竿似的撑不起衣,反而显得人滑稽可笑。
且这人从头到脚油腻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又长着一副尖嘴猴腮样,委实不像个好人。
林依不想得罪人,倒没像他挨着的人般面露鄙夷,又像闭瘟疫般做鸟兽状,只认真的回答着,“郎君可任意从框里挑一个现场打开尝尝。
其实不是这个人,林依也是准备切开几个给人确认的,有了此人更好,这不,周围路人都被吸引过来不少。
那人见林依不像平常商户见他像赶苍蝇一样,倒没了刚才那一脸找茬的模样,也束起了手脚呐呐道,“那你开个看看。”
林依拿出准备好的刀,让刚刚要买五斤的富户随意挑了一个,接着手起刀落切成几瓣,“请客人们帮忙尝尝是否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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