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庆春院,夫人和二小姐还未起身,芙蕊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思索着。

按理说,她姿色顶多算是温婉,并无什么引人注目之处,为何刘正会瞧上自己?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还想呢,别想了,你能想出什么来?”苍蓝用手在发愣的芙蕊面前挥了挥。

之后便坐到了芙蕊的身边,不知是想起什么,神色有些哀伤,轻声说道:“其实我很羡慕你呢,你和刘侍卫都是从小就没了爹娘的人,婚姻之事只要老爷和夫人点过头,便可自己做主。可我不一样,前阵子,我去见我娘了,她说家里二叔的儿子想把我讨了,聘礼给的还算丰厚。我私下找人打听过了,那人是个泼皮,寻常惯会去勾栏、赌坊的,我...我不想嫁。”说着便埋头哭了起来。

“此事你可跟你娘说过?”芙蕊轻抚着苍蓝的后背,叹了口气。

“说了,我娘说我一个姑娘家自己去打听不嫌害臊,她说她瞧过那人了,相貌端正,不像是我打听的样子,别人瞎说也是有的。我便跟我娘吵了起来,此事我娘该是还未向夫人求,若是到了求的那一天,我又该怎么办啊......\"

芙蕊瞧着苍蓝那难受的样子,心里也很是不好受,想了想,既是底下的人帮不上忙,上头的估摸着能行。

“不如你去求求夫人,虽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可你既是在夫人院里,总也得让夫人点头才行。”

苍蓝听着芙蕊说的话,有些迟疑:“可...夫人会管这事吗?”

芙蕊瞧着苍蓝,眼神里传递着坚定:“夫人最是心善,只要你如实说了,夫人定会帮你。”

许是芙蕊的话起到了作用。苍蓝在夫人醒来,二小姐回了同馨阁时,将事情告知了夫人。

此刻,屋里静悄悄的,苍蓝有些拿不准,朝芙蕊投去了求救的眼神。芙蕊轻轻摇了摇头,让她不要着急,耐心等候。

又挨过了一口茶,夫人像是拿定了主意:“你是我屋里的,你娘要把你许了人家,还须得我点头。到时我便让你娘领着二叔的儿子过来,我隔着屏风问几句,是好是坏就可知了。”

这下苍蓝终于是把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给卸下了,又笑又哭的跪在夫人跟前,不住地磕头:“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夫人起身扶起苍蓝:“起来吧,婚姻之事是大事,不可草率,你既是忠心为我,我也得替你谋划谋划。”

这一场主仆情深,倒也是缘分。

临近春末,夫人见了苍蓝的娘。

一场谈话,苍蓝的娘是笑着走出房门的,嘴里一直说着自家女儿好福气。没过几日,便领了一个精瘦,有些驼,眼底泛着青色的男子从角门进了府。

小厮一路领着去了夫人的院子,院里的女眷已提前离开,进了房门,那男子便不住地往边上张望,贼眉鼠眼的。隔着屏风,夫人问了那男子的籍贯姓名还有家中长辈,男子虽是一一回了,可那小动作却是不断。

问完话夫人便让人走了,那男子在走的时候还想往屏风里瞧见些什么,实在是看不清,便只好失落的踏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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