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种严厉的惩罚并不多见,大多数时候夫人都是从轻去判。
身旁两人说的话,刘正断断续续听着了一些,还有些话由于声音过低而没有听到。
他没想到兔子也会有凶悍的一面,怪让人新奇的。
屋外安静了下来,屋内的话隔着门板就有些清晰。
夫人:“再过一段日子,就是公爹、婆母的忌日了,老爷,这次就不去山上祭拜,在家中祠堂吧。”
老爷:“你怀有身孕,在家祭拜也安全一些,就依你的意思。”
老爷的亲爹、亲娘是不长寿的命,不过好在该享的福也都享过了。给自家的儿子选了一个不错的夫人,儿媳入府的第一年抱得了大胖小子,儿子在官场上虽没有加官进爵但在政事上也算有建树。一年把人生中的几件大事一下子都解决了,想是再没有什么遗憾,双双驾鹤西去。
府里从那日起就只剩下了小夫妻两个。
在乾州,没有哪家夫人不羡慕自家的夫人,不用侍奉婆母,也没有一大家子妯娌,家中一应事务均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可她们不知道,夫人的婆母临死前有交代,希望府里能热闹一些,言下之意--我是只生出养活了一个,可你不能像我一样,只生养一个,你须得多多生养。
芙蕊当时在旁,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幸好她低着头,旁的人也注意不到。
这是把夫人当成什么了?
自古女子生产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真到生产的那一天是死是活都未可知,随时会有变数,有多少是白白把性命折在里头的。
自己只生出来一个,觉得府里太过单薄,就不管不顾的把重担压到了别人的身上,还是临死之前当着众人的面,怎么想都觉得替夫人不值。
芙蕊不知道夫人当时是什么想法,总之是当着众人的面应下,把人安心送走了。
夫人生大少爷的时候,是初次,不好生产。
好在那时候周婆子还在,通晓一些妇人的事,到处指点着芙蕊和苍蓝,两个人才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甚至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夫人第一次坐月子,被褥上是要时常垫上可换洗的厚厚的毯子的,使体内残留的东西流出。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芙蕊和苍蓝现在已经能做的得心应手了。
这些事,若不是生产二小姐,老爷都不会在意和知晓。
可那时芙蕊和苍蓝都已经能提前做好很多事了,最需要陪同的第一次老爷没有在,第二次没那么需要陪同了,老爷却是一步都不肯走开,有些事情仔细想来真是挺奇怪的。
屋内安静了许久,听得里头的传唤:“芙蕊,苍蓝。”
该是饭毕,收拾的时候。
苍蓝在整理碗筷还有未用完的吃食,芙蕊在帮老爷和夫人净手。
先是喝茶消了会儿食,老爷扶着夫人在院内走了几圈,再是看书陪着夫人入睡,苍蓝和芙蕊都觉得实在是没有杵着的必要,离远些就守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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