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转眼间,一年的时间已过。

王朔的遭遇仍然依旧,不少的宵小之徒还是乐此不疲的想要羞辱于他,以便在上边挣得几句夸赞,或许这能够满足他们的小小的虚荣心。

但王朔经过上次的生死危难,这些羞辱和生死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王硕早已对此看得淡然了,同时对于以前的很多事情也是依稀的记起了一部分,而终于在半年前,利用一次外出做任务的机会,见到了父亲王家兴。

“父亲,这就是我遇到的事情,爷爷还是走了,为了救我...”

王朔说话间已然哽咽,双手擦起了眼泪,终于能够和最亲近的父亲把这份苦楚说出来,内心的压抑终于得到了释放,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王家兴看了看孩子,抬起头望了望南方的方向,抬起胳膊抹了一把眼睛,站起身抱了抱还在低头抹眼泪的王朔,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

“好孩子,没事了,爷爷看到你安然无恙,肯定也会非常高兴的。虽然他走了,但是能够救你保护你,不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么?”

“我们更要珍惜现在的生命,让自己变得强大,能够不被任何人所威胁,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王硕听着父亲的话语,心里的痛楚减轻了几分,想到了一些事情,抬头说道。

“嗯嗯,还有十年前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还记得几年前,您满身是血的回来,带着母亲、我还有妹妹逃离了赵家堡,来到这儿,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而且父亲您应该也是一名修士吧?您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正值年少的王朔直勾勾的看着父亲,带着满心的疑惑,话语间不觉间提高了几分音量。

王家兴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王朔的眼睛。

“你确定要知道么?就凭借你现在才凝气期二层的修为?”

“我跟你说,这些事情你连问询的资格都没有,如果想要知道,那就要好好修炼,把握住爷爷给你的生存的机会。”

或许感觉到自己的言辞有些严苛了,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自己又何尝不想把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呢?

可是自己如今也是被蒙在其中啊,王家兴如是想到,逐渐放低了语气。

“以前的事情太过复杂,即使是我也有太多的谜团想要求证,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弄清楚。”

“但是现在我们没有能力去管这些,甚至我们都不能告诉别人我们就是南离神域王家的人”

“而你在外也万不可说及此事,否则不仅是你,灵儿,你母亲和我都必遭杀身之祸。”

“我已经修为尽失了,现在已经没有保护你们的能力了,如今一切就靠你们自己了。”

王家兴唉声叹气,满脸的失落,曾经也可上天入地的修士,也曾叱咤南离的世家子弟,如今却只能委身两间茅屋之下,有家不能回,有冤不能伸,有苦不能言,就连喝酒买醉都要看囊中的钱袋子眼色,其内心的痛楚或许只有日夜相伴的曲诗诗可以理解。

“还有石头,这件事不要和灵儿说,她还小,等到你们足够强大的时候,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

“而且很多事情我还需要你们去帮我去揭晓答案。至于王家密室,即使你到了元婴期,也不要去。我感觉,还不够,你还得再进一步。”

王家兴语重心长的和王朔说道。

“石头,给我看看那个生命锁。”王家兴略有颤抖的说道。

王朔听言,一只手从脖子里面掏出来玉锁,双手从头上摘下锁链,递向了王家兴。

王家兴微微抖动的双手接过了玉锁,心头有如刀绞。

看着玉锁内那零星的血色印迹,仿佛眼前浮现了父亲挺拔的身影和慈祥的面容,随后双手轻轻的抚摸着那点点红色的印迹,心头默默的说着父亲...

看着王朔演示的龙云功,王家兴虽然修为尽失,但是曾经的经验和认知还是能够指点王朔的不足之处,对于修行的一些要点盲区也进行了指导。

王朔在父亲的指导下,动作更加准确到位,内息运转更加顺畅。

而相聚的日子终究是短暂的,王朔要返回宗门了。

王家兴再三的叮嘱王朔,“龙云功的事情不要和外人说起,灵儿暂时也不要告诉她,先不要让她修炼这个功法,此功法是以刚猛为主,于她不合适。”

“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修行者,不仅是要与天斗、与地争,而最重要的是与万众生灵去夺,这其中的艰险可想而知。”

“所以万事小心为上,该狠辣时不可手软,该放弃时不要贪恋。”

“一定注意自身安全,万事保留此身安全,就有缓和余地,待你李爷爷回来了,我会通知你回来一趟。”

王朔三步两回头的不舍的看着父母二人,看着他们始终挥舞不曾放下的双手,直至消失在视野中,终究还是迈上了回宗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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