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问下来,赵一凡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一个月前,村里来了十来个匪徒,说不上来历,拿着尖刀,挨家挨户抢劫。村里的每户人家无一幸免。若是稍有抵抗,便是拳脚相向。虽心中都有怨气,也没人敢强出头,息事宁人便罢。

村民们只当来过这一遭就去了,谁知今日又卷土重来。一个月辛辛苦苦卖鱼得来的血汗钱眼看着又要保不住。

说话间,有几个村民拿着农具急匆匆从阿莲家门前跑了过去。

阿莲见状,越发着慌道:“不好了!定是大家忍不了这口气,要与那些人拼了!”

此时,于贵也得到消息奔了回来,拿起砍柴的斧头就要冲出去,却被阿莲拉住了:“爹!你出去做什么!这么大年纪,再受了伤,可还了得!”

于贵气急败坏道:“这些兔崽子!来了一回还敢再来,这次就是拼了命也要将他们赶出去!阿莲,你在家好好呆着,千万别出来!”说着,挣脱开来,跑了出去。

阿莲一时六神无主,一面担心爹的安危,一面又放心不下大哥哥。倘若借这个机会大哥哥不辞而别了呢?!目光来来回回闪度了几次,终于,她回过头道:“大哥哥,我去去就来!你不要走,我还有话要说。”

赵一凡的心里自有杆秤,他叫住她,略一思量,挣扎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阿莲有些惊讶,但看赵一凡眼神坚定,便点头答应。二人到了阿军家门外,只见几十个村民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沿院墙站了几排,不分男女,每个人手上多多少少都抄着家伙。

有几名村民发现阿莲家的病秧子出来了,三言两语道:“不好好养着,出来找死呢罢!”“唉!整天灌药,银子都打了水漂了!”“可惜阿莲这丫头啦!生死是小,名节是大!”

声音虽极小,但仍逃不过赵一凡的耳朵。他皱了皱眉,不予理睬。

于贵冷不丁一回头,看女儿站在身后不远处,身边搀扶着那个药罐子,便忙走过来,怒道:“你来添什么乱!还不快回去!”

未等阿莲吱声,赵一凡接过话茬问道:“里面怎样?”

“给你说有何用!”于贵白了他一眼,轻蔑道,“你还是快回去躺着!省得一会儿打起来,伤及无辜!”

赵一凡冷笑了一声,对阿莲道:“你带我进去看看。”

阿莲不知何意,一时拿不定主意。见阿莲没有反应,赵一凡自顾自往前走着,扒开人群,打算挤进去。

见他执意如此,阿莲只得跟上。

进入院内,几名匪徒拿着尖刀对着蠢蠢欲动的村民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匪徒的身后,只见阿军的娘额头淌血,被人在旁搀扶着歇息。阿军则手拿斧头与一人对峙。看情形,已经打了几个来回,他浑身是土,衣服撕裂,鼻青眼肿,嘴角流血。

而与他对峙的那人,身高七尺,玉树临风,眉清目秀,俊美飘逸。若非手上的那把尖刀,倒像是个温文儒雅的读书人。身未受伤,衣着干净。赵一凡心中一阵感慨:真是一个帅气之人!若是在现代,定然也是个偶像明星。

阿军瞥见挤进来的赵一凡,认为是来看他的笑话,心中一怒,再次发起了进攻。他像只疯牛般挥舞着斧头砍将过去。那人则连连轻换着步伐,一一避让。几次闪躲之后,稍一用力,从侧面用刀背将斧头猛地一挡,阿军顺势狠狠倒在地上,半日爬不起来。

“乡亲们,你们还等什么?!大家一起上,将这些人都赶出去!”阿军气喘吁吁求救道。

村民们一呼即应,谁都明白,此时忍让,自然会落个阿军的下场。

眼看着一场乱战即将开始,赵一凡见时机已到,便大喊道:“且慢!”

阿莲忙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村民们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阿军一看是赵一凡在捣乱,挣扎着爬起身,挥舞着手中的斧子,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管我们村里的事!”

赵一凡不与他计较,只对着为首的那名匪徒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朗朗乾坤,来这里闹事?!”

那匪徒打眼一瞧赵一凡,大笑道:“一看你就是个病秧子!这里没你的事!奉劝你及早离开,不然休怪我刀剑无眼。”

“是没我的事。”赵一凡撇了撇嘴,淡然一笑,“但是本公子就是爱多管闲事。”

“哦?”那匪徒讥笑道,“那你打算怎么管?”

“说简单也简单。只要你我较量,你若赢得了我,这事我便不再管。可若是输了,那就请你和你的弟兄离开这里,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在旁的阿莲急道:“大哥哥!你疯了!你有伤在身,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咱还是回家吧!”

“阿莲!你别管!让他去打!说得就跟真有能耐似的!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死的!”阿军在旁激道。

那匪徒眉头一蹙,深深怀疑:“你真要跟我打?”

“千真万确!”赵一凡面不改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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