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
“醒来!”死亡海中传来一声迟重男音。
类似基因能量的灵气自四面八方聚拢来,直入体内。
苏宇猛地睁开眼,瞳孔中倒映着的血盆大口在无限放大,浓厚刺鼻的腥味直冲感官。
生死一线,古灵魔刀的器灵被唤出,一瞬紧握在手。
“唰!”长刀划破空间发出破哑之声。
血盆大口立即收嘴向后急急退去,她转身之余身上的对襟长裙也跟随舞动,仪态风韵皆是上乘。
一手玉指划过面颊,眉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在一旁的是眼目呆滞的青衣侍女怜月,以及下方死得三三两两,仅剩不到五指之数的客人。
仔细看去,她嘴角与手上满是鲜血,皮肤呈紫色,妖异可怕。
“竟能从我的术法中挣脱,好生厉害。”
女鬼笑声甜柔,脚尖轻踮,全身如布匹般向后轻轻飘去,向着楼上逃窜。
苏宇感受着先前灵力的运用方式,手中汇聚一击打入怜月体内,怜月立即清醒来。
看着四周的一切,她反应迅速,随后是一种羞恼,立即抽剑向着楼上杀去。
苏宇心中迟疑,紧跟其后,脚步踩在木制阶梯上发出吱呀声,转过拐角看去,是持剑立在原地的怜月。
她转过身,眼中满是不甘,“被她逃去!”
说着便向苏宇走来。
“不一定,很可能会是幻术,她依然在附近。”苏宇回道。
怜月摇头又点头,“我不知。”
两人靠近,苏宇突然出手,漆黑至深的古灵魔刀发出激越之声,刀刃直直向怜月砍去。
“轰!”怜月身形变化,尖锐的利爪与紫色的皮肤堪堪挡下这一击。
“老祖!”怜月从另一旁冲出,拿着剑便向女鬼杀去。
苏宇手中的古灵魔刀却突然调转,向着扑来帮忙的怜月狠辣砍去,似要将其拦腰截杀。
“噗!”斜长的伤口由右上至左下,怜月的半边身子被劈开,但苏宇并未理会,他一脚将其踹飞,继续向女鬼砍去。
女鬼与怜月双双毙命倒在不远处。
“噗通。”如同水落叮咚,怜月与女鬼的身躯化作一滩浓墨,渗入地板,消失不见。
“还在上边。”苏宇默念,立即动身向楼上赶去,夸张的四维属性带来的速度像是仙人执笔带过,一泻千里。
抵达第三楼,迎面走来一个青楼女子,她身上灵力极弱。
“公子,下边发生何事了?”女子神情慌张,不似作伪装。
苏宇点头刚掠过她身旁,一股寒意直冲脑门,如同无数根针插在后颈。
“唰!”反手一劈,魔刀之威凛凛生风,青衣女子被拦腰斩杀,死后化作一滩浓墨渗入地板,无影无踪。
“该死,这诡异的能力究竟是怎么回事?”苏宇只能依靠直觉分辨活人与鬼。
一开始待在身旁的怜月被唤醒后是确确实实的活人,可为何到楼上后便杳无音信,仿佛未曾来过?
包括。
苏宇在掌握与感受基因能量相同的方式感受灵力后,敌人竟来自四面八方。
整个楼阁好似都是鬼物,但真正斩去却又会化作一滩墨水。
并且苏宇能感受得到,鬼在越变越强。
“是因为她吃掉的血肉太多么?”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难缠至极。
……
酒肆外,本热闹繁华,车水马龙的京城刹那转得死寂。
小雨转为大雨,淅淅沥沥。
街道上出现许多小水洼。
“走,快走,这边!”
“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诞生如此多的鬼?”
“先处理酒肆,那处人群密集,若是被鬼全部杀掉恐会出现鬼王!”
裹着黑布的捕快们手持绣春刀,一脚踩过水洼。
啪嗒,每一步踏出,水窝凹陷。
雨夜之下,水花迸溅半米高,向外洒落的豆大的水珠在月光皎洁下倒映着刀身的寒芒。
“快,不能停!”
“斩鬼使在哪?”
“京城各处都有鬼,酒肆只能靠我们先撑着!”
“我们一介武夫要如何杀鬼?莫不是荒谬!”
嘈杂与寂静。
世界悄然发生变化,一切皆因苏宇的到来。末世不会改变,即使是仙侠世界亦如此。
这是过去的苏宇所强加来的责任,也是死亡海的主人身具的宿命。
苏宇并不打算坐以待毙,女鬼在越变越强,但他的实力却不会。
拖得越久,越会危及性命。
“冷静,你已经历过许多生死搏杀,难道还不清楚破局的关键么?”苏宇自言自语。
沉重,镇定,分析。
“幻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是最关键的一点。
“一开始……”苏宇眉头紧锁,仔细回想。
从降临到这世界起的第一眼,苏宇与舞女对视,她媚笑回应。
这一眼对视有大问题。
“再往后我不曾有过任何交集,只与怜月侍女有联系。
那女鬼既实力强大为何要偷着杀人,这讲不通。还是说,她在杀人的过程的逐渐变强,从吃掉第一人,第二,第三……逐层递进。
她是如何出现的?突然诞生?
如果是突然诞生,那因素是什么?”
苏宇转身,向着楼下掠去。
“舞女有问题,大问题。”
一溜烟,举步生风,苏宇回到大厅。
进酒肆内玩耍的客人皆倒在桌上,头颅不见,陪酒侍女躺在一旁,头颅亦消失不见。
在这一派场面中,舞女并无特殊之处,或者说是平平无奇。
唯一特别的便是闪烁着刺眼寒芒的发髻。
但是,只要有可能,苏宇便会去做,即使是鞭尸,
“轰!”地板碎裂,一步踏出快到极点,苏宇眨眼跃至舞女曼妙尸体的上方,器灵刀高举过头,旋即向圆舞一般狠狠向下砍去。
罡风起,强烈的劲风将舞女整个尸体压得下沉,周旁的木制地板被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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