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的思想敌不过简单的想法。

棉花明确了她的态度,阿蛮暂时失利,却不表示没有别的办法。

阿蛮给孟桐韵发了棉花和红杏的尺寸,委托她每隔一段时间就寄几件漂亮服装过来。

这个法子不可谓不毒,孟桐韵就算十分克制自己的品味,尽量照顾乡下农村的穿衣风格,买的服装仍然与月亮湾的风格有着云泥之别。最痛苦的是红杏,穿上漂亮衣服出门吧,太扎眼,不出门吧,漂亮衣服岂不是白瞎了?

不过痛苦很短暂,相对于白瞎衣服,红杏很快便选择了扎别人的眼。

说起来,自从笼罩在心头的阴霾被吹散,红杏日渐开朗明媚起来。她本就是天生媚骨的大美人,一旦吹净蒙尘,焕发出的美艳光彩便耀眼夺目起来。

按理说这样的女人,与别的女人很难相处,很容易让人嫉妒。不过棉花与众不同,除非阿蛮惹她,她总是淡然平静的,竟然与红杏相处得十分融洽。

寒假在家猫冬,阿蛮陪着棉花烤火,顺便读读闲书。

红杏就坐在灶边抱怨:“这天气也太讨厌了,下雪又下不大,就一点雪粉粉,把地打湿了,出个门不是弄脏鞋就是弄湿裤腿。”

棉花懒得理她,专心纳鞋底,阿蛮笑呵呵地说:“天这么冷,谁没事出去喝西北风?安心烤烤糍粑,它不香么?”

红杏这才安下心来,不过才坐得一会,又忍不住问道:“蛮子,你说城里到处都铺地砖,只要不淋着,下多大雨都不会弄脏裤子,是不是真的?”

“这还能假,你没去过,电视里总见过吧。”

其实在电视里见过真没啥用,没有身临其境的直观感受,在电视里看百丈高楼也是无感的。想到她们都还没逛过大型超市,阿蛮便很用心地描述起大型购物广场来。

红杏不过比阿蛮年长两三岁,很容易便被勾起向往之心,不只听得津津有味,还情不自禁地憧憬起都市生活来。

阿蛮奸计得逞,很是得意,说话间不自觉便眉飞色舞。

忽地一眼瞟到棉花,见棉花正目光冷冷的盯着自己,纳鞋底的针尖遥遥指来,阿蛮不禁心头一阵发寒。

“秦棉花,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明年我正儿八经考到羊城去,看你还能怎样?”阿蛮故作凶狠,反抗道。

棉花嗤地一笑:“说得像是一定能考上一样。”

棉花这态度,实在让阿蛮不能忍了。阿蛮问:“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棉花也跟阿蛮杠上了。

“我得把上回输的给赢回来。”阿蛮恶狠狠地说,“你输了得让我咬一口。”

“那行。”棉花答应,又说,“你输了就洗一个月碗。”

“三天。”

“二十天。”

“一周。”

“成交。”棉花拍了拍手中的鞋底,像个拍卖师一样。

阿蛮一脸懵,惹得红杏在一旁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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