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发现村子,今晚只能在冻原上面过了。”
“安德烈,让大家抓紧时间扎帐篷吧,早点休息,明天也要赶路。”
“是!”
一行人井然有序,搭的搭帐篷,生的生火。
今天的雪原很安静,两轮圆月高高地悬挂在天穹上。
“今天是满月啊!小时候在龙门还对晖洁说过要把月亮摘给她这样的蠢话呢!”
塔露拉独自坐在雪原上看着天上两轮圆月。
在炎国,圆月是家人团圆,和睦的象征。
虽然,很小的时候塔露拉就离开了炎国,但是看见头顶的月亮,总是会想起家乡呢……
“现在晖洁好像是在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上学吧……等稍微安定下来,就托人给她带封信吧!”
想起自己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塔露拉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月亮,真圆呐!”
杨说文走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身旁这个瓦伊凡女人总是会给他一种亲切感。
即便是之前差点被她劈死,杨说文也感觉这个女人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
虽然很淡,但这是这一年里遇见的其他所有人都没有给过的奇怪感觉。
坐在塔露拉身边,一股暖意袭来。
果然,在她的身边就是暖和,就好像在篝火旁边一样。
“以前在龙门的时候,觉得书里面的那些诗人看见月亮就想起故乡,想起家人都是假的。现在出来一年了,再次看见天上的月亮总是会想起在龙门的生活啊……”
“只可惜已经回不去了……”
杨说文眼中的忧伤在月光下变得晶莹。
“龙门吗,虽然地方不大,没有乌萨斯的辽阔,但是却有他独特的热闹,对待感染者的政策也比乌萨斯柔和,虽然生活也不是很好,但总归不会让人走上绝路。”
“说起来,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离开龙门?”
对于这个千里迢迢从龙门出来,跑到北方乌萨斯来受罪的黎博利,塔露拉心中始终有些困惑。
龙门对待感染者的政策并不苛刻,虽然生活比起患上矿石病之前要艰难不少,但是总归是能活下去的。
而乌萨斯……肉眼可见的……难。
“你觉得父母在得知自己的孩子患上矿石病之后,会有什么举措?”
杨说文没有直接回答塔露拉的问题,相反他抛给塔露拉另外一个问题。
听见这个问题,聪明如塔露拉也大概能猜到杨说文离开龙门的原因了。
不过,她还是认真回答道:“如果是在乌萨斯,大多数的父母会选择极力隐藏孩子患病的事实。”
“城里面的会带着孩子躲到乡下,虽然有感染者纠察官,但是只要隐藏地够好,还是有机会生存下去的,因为这些感染者孩子一旦被发现矿石病就会被纠察官带走流放到矿场。”
“不过,也有一些父母会直接遗弃自己的孩子……”
“呼!”
塔露拉深深呼出一口气,“你在龙门看见过感染者的尸体在垃圾堆旁腐烂发臭吗?”
杨说文摇摇头,那种惨状,即便是现在他都没法想象。
“或许只是意气用事吧,不过,即便是现在再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我也不会选择待在龙门,或许不会来乌萨斯,但是肯定是会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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