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瑞身边待久了,小镜早已习惯,若是别人就会惊讶他的神奇之处,就好像未卜先知,知道相国秦野会来一样。
“相国大人请!我家公子正在等大人!”
秦野一怔,进门入内。
云瑞坐在榻上,旁边就有一张软凳。
“见过相国大人!”
“云公子,不必多礼!”
秦野近前,自己落座,看着云瑞。
“云公子,身体还好?”
“不敢劳烦相国挂念,一直都这样,好不好,还是得看这宫里的天气!”
秦野稍顿一息,问道:
“云公子,似乎猜到本相要来?”
“身为子民,为君解忧,天下至理,小民无官赴宴,有驳政纲,大人官拜相国之位,怎能不明白圣上旨意?若相国不来,我今夜在宫中,必定病入膏盲!”
秦野深凝所望,听懂言外之意。
“云公子既然知道圣上意思,生死在公子自己手上,若其他人来,公子也只管答应入朝为官便可,又非本相不可。”
“文武百官,或忠或奸,唯独相国大人上不胆惧,下不欺良,深谋远虑,最擅明哲保身,早选良木就栖。若是其他官员前来,这些话必然说不得,话不投机,多说反落下柄,我就算为保生死,勉强答应为官,圣上必然认为我贪生怕死,敷衍圣上,我更加必死无疑!”
秦野也是最了解铁武帝的为人,若非自己听了这席话,其他人知道云瑞这样揣测圣上黑暗一面,忠者告发,其他人唯利是图。
秦野自然也是唯利是图!
“你就不怕本相将你的心思告诉圣上!”
“鼎国公遇难,左齐侯岌岌可危,唯相国居高,若我在秦相眼中碌碌无为,秦相大人也不必顾及我死活,但此刻,秦相知我,亦知唇寒齿亡,必保我性命,让我与圣上周旋,解秦相处境。”
秦野敛容屏气,审视云瑞,心中十分震惊,此子了得,若为同朝,不可不防。却赞道:
“方才国宴,文士府与御宗院比试作诗,佳句层出不穷,圣上却夸赞,云公子博览群书,知晓天文地理,此刻一见,果然不愧胸怀惊世才谋,日后为左右同僚,本相还需要多仰仗云公子。”
云瑞沉眉,心中细思,秦野话风转变,必然另生其他想法,深究根本,无非关于自己,便道:
“秦相大人不必担心,即便同朝为官,我与秦相也不会成为敌人,何况我等秦相,便还有一个意思,也只有秦相才能办到!”
云瑞这般直接的话,让秦野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云瑞的心机。
“只有本相可以办到?”
“既是秦相大人前来劝我为官,所为何官何职?圣上自当会征求秦相大人的意思。此举圣上别有深意,定会揣测秦相对我的看法,琢磨你我二人是否私交勾结。如此,便只能靠秦相冷薄待我,至我于无用之地。”
秦野问道:
“何等无用之地?”
“封山军营!”
云瑞出口,秦野脸色大变,惊道:
“且不说封山军营地处西南荒林地区,兵马不足三千,毫无用处,就云公子你这身体,可真去不得,何不就在风都城中,就职一名小吏官,也比得上那等苦罪。”
云瑞摇头,道:
“圣上何尝不了解秦相,若非如此,怎能骗过圣上!”
秦野便定下意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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