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还在睡懒觉的苏姝被人强开大门,裹着被子架到正厅。

四个宫女嬷嬷将人抬进门后,直接摔在地上。

痛得苏姝闷哼起来,一瞬间猛的醒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睡在正厅,面前还有一群人围着自己,其余的都不认识,只认得孟姗姗和红梅。

正想开口询问,是不是自己梦游了。还未开口,太师椅上坐着的雍容华贵的女人便开口了,“听说,本宫的媳妇不守礼仪,在这王府内下毒害人?”

虽然不认识这粉刷得比墙厚的女人,但从她的只言片语中,苏姝也大概猜到了,这人八成是王爷的母妃。

没想到昨日发生的事,今儿就传到皇宫里去了,还真是堪比顺风耳。

不用说,这肯定也是孟姗姗的伎俩。

再瞥了孟姗姗一眼儿后,苏姝懒洋洋的伸了伸懒腰,不紧不慢道:“母妃,这么大清早,不睡美容觉,就为了这子虚乌有的事,专门跑来教训儿媳。也真是辛苦。”

“大胆!”,娴妃身旁的老嬷嬷词严厉色,“皇家的礼仪自古人人谨守。见到娴妃娘娘不行礼,且口出妄语,还不跪下磕头认错。”

狗仗人势嘛!

跪就跪咯,谁叫她是王爷的娘。

扑通一声跪下,叩拜请安:“娴妃娘娘在上,请受小的一拜。”

“大胆!”

老嬷嬷抖着个垮到脖子的腮帮子再次吼道:“王妃也进府五年了,这宫规礼仪怎么一点都没学?还怎么当皇家的儿媳?简直有辱皇恩。”

世人只知道,老皇帝是她母亲的义哥哥,却不知道老皇帝是觊觎她母亲的绝色倾城不得,又不肯将人放掉,才出此下策认为义妹。当年温离去世后,老皇帝便下旨将苏姝嫁给自己的儿子。而娴妃是最反对的,原因一目了然,她不想她的儿子娶一个没有强大靠山的女子。

可是,即便如此,皇帝一言九鼎,婚礼照常举行。这五年,冷钰也不与她说起自己的情况。更不愿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傻王妃。于是,也就安静了五年。

如今突然来钰王府,也正是因为前日,孟姗姗让红梅送出去的食盒。

当皇宫里的娴妃拿到食盒,满眼欣慰的夸赞孟姗姗是个贤惠又识大体的孩子,在看到食盒底下压着的纸条时,才有了借口,借着关心子嗣问题的由头,来到钰王府。

也是孟姗姗听到了冷钰今日不在府中,借着娴妃的威严,非的要好好惩治这贱人才行。

哪知,本想看好戏的孟姗姗,却被苏姝跪到她脚边,惊恐万分的眼神看向她,而后怯懦的回道,“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些年,她们都欺负我,将我关在狗窝,与狗同住,撵到猪圈,与猪抢食,冬天给我泼冷水澡,夏天让我到灶台边罚站。还天天打我,喏这些都是她们打的。苏姝痛痛。”

话落,苏姝故意将手臂上还未恢复的疤痕露出来。虽然比起以前浑身狰狞的瘢痕而言,少了太多。但也足够震惊这些养尊处优之人的眼球。

果不其然,娴妃看到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瘢痕后,先是一惊,而后又显露出一丝担忧,苏姝不明白她的担忧出自何处。但也很快想到,是怕连累她的好大儿罢了。

面对一下子正常,一下子疯癫的苏姝,孟姗姗也是措手不及,没想到她会来这出。但也没怕,反而抢话道:“回娴妃娘娘,王妃脾性顽劣,在王府也不少欺负下人。”

虽是简单一句,却概括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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