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六六,不仅因为见到你的那天是六月初六,也希望你能六六大顺,往事顺遂,可惜你从碰到我的那一刻起,就再没有顺遂过。
他紧紧抱着六六,像从前一样在它身上蹭了蹭,却没有一丝的热气,陆屿哭出了声。
良久,他将六六用被子裹好,小心地抱着,“我们去河边。”
陆屿一手拿着铁锹,一手抱着六六,又回到了河边,他挑了一棵梧桐树,叶子很大,他们常在这里乘凉,
“你就在这里好不好?你等我一会儿,我挖好了就来接你。”他把六六放在了旁边一个平整的地方。
陆屿卯足了劲一下一下铲着,月亮移到了天空中间,月光洒满了河面,波光粼粼。
很快就他挖好了。
陆屿抱着被子,正准备放进去时突然有些犹豫,“里面有些黑,你会害怕吗?”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透过树叶缝隙的月光一点一点晃在洞里。
陆屿终于还是将六六放了下去,他低声哄道:“不怕的,有月亮,我今天晚上在这里陪你,等报了仇,我就去下面陪你。”
土渐渐没过被子,越来越高,也越来越亮,月光均匀地铺在上面,好像一层温软的被子。
陆屿将土一点一点按实,用手抚的平整,靠在树下看着天上的月亮静静等着天明。
鸡叫的第一声,陆屿望了一眼梧桐树下,低声道:“我先走了。”
他握着手里的铁锹,灰白的脸色,冷漠的表情,衣服上沾满血渍,被划伤的手上血液混着泥土已经凝固,他毫无所觉。
路上碰到穿着校服准备上学的林岳和他打招呼,他也没有理。
林岳是陆屿班主任的孩子,他看到陆屿的样子吓了一跳,和他说话也没有反应,看到他身上的血迹,林岳下意识就想报警。
但他突然想到刚刚陆屿虽然身上是血,但走起路来没有任何问题,他拿了铁锹,为什么要拿铁锹,杀人埋尸,难道陆屿把他爸杀了?
如果是陆屿是杀人呢,不行,不能报警,他有些慌,骑着车就往家里赶去,找他妈妈去,他妈最喜欢陆屿,她应该会有办法的。
另一边陆屿回到家,他把铁锹往屋子旁边一扔,先回自己的屋子里,把昨晚的匕首拿在手里,又回到堂屋。
门口的东西被动过了,陆耀宗回来了,陆屿心里一紧,他放缓脚步,推开门缝看了一眼,那人正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屿将刀背在身后,索性走了进去。
那人回头看他,表情很是狰狞,嘴里不耐烦道:“干嘛去了?”
定睛却看到他一身身上的血迹,“怎么了?”
陆屿眼神凌冽如刀地看着他,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卖掉六六,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动六六。”
陆耀宗眼神有些闪躲,干巴巴地解释道:“昨天喝多了,那老板催着我把酒钱结了,刚好在路口看到你那个狗,就顺便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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