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不但在偷师,而且偷的还很像,最后是越偷越流畅。

安泉蛮激动的,原来师娘家的刀法这样好学,怪不得大小姐刚才把我杀的是连滚带爬,屁滚尿流。

龙二看着顿是眉开眼笑起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这好宝够阴险。

耍刀耍地正痛快的安泉冷不丁瞅向大小姐,却见安安正苦苦支撑着,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坏了,惹大小姐不开心了。

安泉一惊,手下就慢了,而安安顿压力大减,这破师弟臭师弟,难道终于也没劲了,哼,也不知道让着女孩子,画个圈圈诅咒你,一辈子没人喜欢你。

安泉见大小姐气呼呼的样子,心里胆怯啊,不会像逼安源那样逼我签订丧权辱己的条约吧。

一走神,兔子面具就被安安给挑飞了,安泉吓了一跳,安安更是吓地倒飞了后去,黑面人,这师弟的脸怎么黑成了锅底。

洪娘子一怔,这小子玩什么玄虚,把脸抹这么黑,都吓坏安安了。

安泉却是惊出一身冷汗,多亏多做了一层伪装,要不这一下就彻底玩完了。

虽是这样,但安泉还是心虚,生怕被安安瞧出什么端倪,于是头就低下了。

然后安安趁虚而入,刀就架在安泉的脖子上了,“师弟输了耶!”安安兴高采烈地道。

输了?龙二一愣,刚才不是还大占上风吗?

放水,臭小子专门放水,巴结他的师娘。

师娘?呸呸,臭婆娘!

赢了?洪娘子一怔,看着安泉俯首称臣的乖巧模样,心间一动,顿是笑了,这臭小子定是看上我家安安貌美如花,故意放水巴结我这当师娘的,孺子可教也。

安泉偷偷看了一眼气呼呼地正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心道,师父,对不住了,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对于师弟的“完美配合”,安安还是很满意的,于是撤了刀,回到了师父身旁,安泉则是找回兔子面具又戴上方敢抬起头。

“师父,一不留神就被师姐把刀架脖子上了,实属意外,您老别生气!”安泉开始安慰老头了。

哼,肯定是看上人家安安漂亮了,真是重色轻师,教不严,师之过,龙二是痛心疾首。

一边痛心疾首一边却偷看着洪娘子,只见洪娘子竟未脱鞋让他履行赌约,不禁心感奇怪。

不管怎样,是赢了,但洪娘子心里却是莫名其妙就空落落了起来。

看着龙二,她幽幽一叹:“龙二,五十年前我比输了,你却跑了,后来你总找借口躲我,赌约一直没有履行,今天我徒儿赢了,我们之间的赌约就此一笔勾销,从此,你不欠我,我不欠你,咱们就此两清,再无瓜葛!”

龙二听洪娘子缓缓说着,心里却突如针扎般难受起来,往事历历在目,突就一下子浮现于脑海,那时洪娘子亦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虽然脾气暴了点,对他凶了点,但其余真的是无可挑剔。

洪娘子一直未嫁,他也知道是在等他,但他呢,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恐婚一族,是一种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他怕婚姻影响他的修行,他怕今生无法求得神刀至境,一眨眼几十年过去了,虽是一代高手,但终是无法再突破前进,却是误了自己的青春,也误了洪娘子的青春。

他有深深的负罪感,所以他内疚的怕见洪娘子,总躲着,今天洪娘子说出这话,隐有决然了断之意,他怎么能不难受。

安泉看着师父失魂落魄的样子,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七八分,而洪娘子已然悄然抹去眼角的那滴泪,足下刀影渐生,就要携安安离开。

不行,不能这样!安泉决定大胆的替师父做主一回,急忙大喊:“师娘留步!”

这声师娘还是很管用的,洪娘子转过身,道:“臭小子,以后还是别叫师娘了,别人听到会误会的。”

安泉装聋做哑嘿嘿笑道:“师娘,我有个小秘密还没有对您讲呢?”

小秘密?洪娘子心已渐死,对什么秘密其实已生不出兴趣,但看在安泉喊师娘的份上决定勉强听一下。

看见洪娘子止步了,安泉松了口气道:“师娘,我师父嘛有个好毛病你可能不知道。”

哼,毛病还有好的?洪娘子不禁白了安泉一眼。

龙二亦是翻着白眼,心道:你小子才有毛病呢。

“我师父晚上喜欢说梦话,所以心中根本藏不住事儿,我这拜师快二十天了,天天晚上听师父说梦话,以前听不懂,可联系昨天晚上的一下子就全懂了。”

安泉兴奋地说着,洪娘子终于有点兴趣听了,安安也竖起了耳朵,不得不说,八卦的力量是伟大的。

龙二都被安泉说的有些糊涂了,难道我真的会说梦话不成?

“以前我师父晚上总在说,早知道我就输了,干嘛不知道让着你呢,还说,小洪,其实我的心里还是很喜欢你的,但我胆子小,不敢说。昨晚呢,我师父说,娘子啊,我就是个臭男人,怎么忍心能让你舔我的脚丫子呢。娘子啊,你不要追我了,再追我,我砍了我的臭脚喂狗,也不能让你舔,谁让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呢,不见我宁可老死,也不娶亲吗?明天我就让我徒弟输掉,我要洗干净舌头舔你的脚丫,证明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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