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这小子遇到了多大的困难,竟然都到了要把我叫出来的地步”,这只鬼控制着许柏语的身体并用他的身体和邬厌对话。
“你是鬼还是魂?”
对方笑了笑,“重要吗?”
邬厌点头,但握着长刀的手却又紧了几分。
“我是魂,所以如果你想要收服我,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呢”,对方伸出手,指尖穿过了刀尖,“你看,伤不到我呢”。
邬厌回道,“索求与付出相应,想要收服你,那就是我该付出的,为什么要称作代价呢?”
“上一个同我说这句话的人,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了呢,你真的要尝试吗?只是为了这个小男孩?他似乎并不是你的亲人或爱人吧?”
“不,帮他只是顺便,我是真的想要将你收进我的长刀”,邬厌神情坚定。
可这样的神情在这只鬼面前好像是个天大的笑话,让他笑的都要睁不开眼。
“我要还是个人,我现在眼泪都该笑出来了,罢了,不自量力的人总是有的,就该让你们尝尝真正的痛苦是什么,我很期待你哭着求我的样子哦。”
说着,这只鬼离开了许柏语的身体,并直接冲向了邬厌。
在闭上双眼的前一秒,邬厌将抵在许柏语肩头的长刀移开,刺向了脚下的泥地以做支撑。
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意识被拉扯进了幻境。
“可要好好感受一下我的痛苦哦。”
悠长的声音渐渐被尖锐的鸡鸣所取代。
大亮的天光从屋顶的破洞处透进屋内,照在了床上正酣睡男人的脸上。
男人被这光晃得皱起了脸,抬手挡在眼前又立刻冲外面大叫道,“小兔崽子!老子让你补屋顶,你他娘的就给老子这样糊弄是吧!”
此时屋外,正背着干草和瓦片站在梯子上的男孩浑身一抖,加快了动作爬上了屋顶。
动作迅速的将碎裂的瓦片拿走,铺上干草后又将完好的瓦片盖在上面。
碎裂的瓦片极其锋利,将屋顶补好,清理完碎瓦片后,手上也都是被划开的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伤口。
“南妄!咱村来了个神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一看啊!”
被叫做南妄的男孩转过头,看到的是自己的朋友正在门口叫喊着自己。
可屋内的男人也在此时出来,站在院中叉着腰仰头看向了还蹲在屋顶上的南妄。
“呵,不好好干活,就想着出去玩是吧!”
男人几步上前,将南妄爬上屋顶的梯子搬走,“今天哪怕是打雷下雨,你都给老子在上面待着!”
南妄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再看向门口,朋友已经被吓跑了。
将梯子移走的,是男孩的父亲,叫南天。
南天将梯子移走后回到屋内拿上了前一天煮好的鸡蛋,随后便骑上院中的三轮车出门去了。
南妄坐在屋顶上,远处大片的乌云正朝这边涌来,隔壁的几家大人在院子里叫喊着,“要下雨了!收衣服了!”
坐在屋顶上的南妄也吸引了邻居的视线,那人朝着南妄叫喊着,“孩子啊,别在屋顶上待着了,马上下雨了,快下来吧”。
南妄摇了摇头,缓缓开口,“爸爸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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