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昔吓得花容失色,琵琶都没敢拿,就夺门而出。

楚星舒关好门,插好门栓,捡起地上的琵琶,细看了看,撇嘴道:“质地倒是上乘,摔坏了,可惜了。”

慕屹川又好气又好笑,搂着他的后腰,道:“你把我的美人吓跑了,打算如何赔我?”

楚星舒回搂着他,眼波流转:“二皇子喜欢什么样儿的,不如小的去这绥城的花楼给您寻寻?”

“我瞧着眼前这个甚合心意,今晚留下给二皇子暖床吧。”

楚星舒抬头看他,说:“到底是人家的府邸,你还是收敛着些吧,不是说了今晚让我好好睡觉么?”

“你好睡了,我岂不是要孤枕难眠?”慕屹川的手不老实的在他身际游走,“自拔营以来,你躲我跟躲什么似的,今晚必须得给我个交待。”

他的大掌所到之处,好似燃起了火,楚星舒的身子也热了起来,也不躲闪,微仰起头,由着他放肆。

“星舒,你今晚……好香。”慕屹川的唇贴在他的脖颈,暧昧呢喃。

楚星舒眸光微顿,手指在他后颈处轻轻划动,道:“一股子药气,就你闻着香吧。”

“不一样,和平时不一样。”慕屹川说着又凑近嗅了嗅,想要更确定。

楚星舒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笑骂道:“你怎么跟喜乐似的,逮着人闻。看来这张太守的酒后劲挺足啊,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二皇子恐怕要被那琵琶精吃干抹净了吧……”楚星舒双手捏着他的脸颊晃了晃,凶巴巴道:“说,你该如何谢我?”

“你想我怎么谢你,今晚为夫全部依你……”慕屹川的酒意有些上头,眼睛开始迷蒙,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慵懒。手指轻轻摩挲着楚星舒的唇齿,感受着指间的湿热。

楚星舒侧头躲过他的手,笑道:“好,那就请二皇子现在去沐浴,乖乖睡觉,不许想别的。”

“你是打定主意今晚不陪我是吧?”慕屹川不满道。

楚星舒耐着性子哄道:“我的小祖宗,这太守府人多眼杂的,你且忍忍吧。”

慕屹川偏头抿唇,一脸委屈扯着他的手就是不松。

楚星舒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弯下身子,额头相抵,柔声道:“慕屹川,你三岁啊……”

慕屹川反手将人困在腿上,牢牢锁住,脸颊磨蹭着他的颈窝,借着三分醉意撒娇:“三岁的慕屹川,你该怎么哄?”

慕屹川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皮有些撑不住了……

楚星舒定定盯着他,轻声问:“你可是困了?等你睡着我再回房,好不好?”

“嗯……”

楚星舒将人扶上床,刚为他脱了靴,慕屹川已经沉沉睡去。

楚星舒为他盖好被子,熄了烛火,方才轻手轻脚的掩了房门。他寻了暗处,用药水洗净了脖颈上的迷香,不觉暗叹,这个慕屹川可真不好糊弄,周身的药气明明将这迷香掩盖了,他竟然还能察觉出来,好在他今晚多喝了几杯方才老老实实睡了。

顺利避开府内守卫,夜里的街道,万家灯火已灭,他的身影与黑暗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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