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元旦,果壳电子厂内依然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态势,园内白领和工人快步走过,疲惫的脸上不乏对生活的期待。

过去的一年,果壳可谓战绩辉煌,按照陈总的惯例,辛劳一年的员工们,年终奖会非常丰厚。

光洁的路面上不停地有印着果壳logo的货车通过大门,驶向全国各地的分销仓库。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样子。

而就在不远的高管宿舍楼的一个房间里,却是截然不同的一幅景象。

房间的地板上,一个人倚靠着床。在他身边已经堆满了酒瓶。而他手里,还依旧拿着一瓶最烈的汰特加正在往嘴里灌着。

这个人看上去衣衫褴褛,从背影看,极为颓废的样子,身材虽然高大,但坐在那里,却给人一种风烛残年般的感觉。乱蓬蓬的头发给人一种死寂般的感觉。

如果有人能够看到他的脸,那么就会发现那里几乎满溢的死寂的气息。让人感到极为难受,不过他的眼神却没有消散掉光芒,这或许是他身上最后的火光。

最后一瓶汰特加也终于喝完了,他麻木的从地上爬起来,喝了整整三天三夜的酒,他的酒量一直不错,但他此时的头脑却依旧是昏沉沉的。

“咯吱”一声,安静被打破,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她从手里的布袋将饭盒拿出放在地上人影的旁边,开始捡起了地上的一只只酒瓶。

“陈部长,你再这样就要发霉了,您老人家出去走走吧。”聂小雨将手里的布袋装满,地上的酒瓶还剩几个,她摇了摇头,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一阵清风吹袭而来,陈汉升的身体晃了晃,想扶着床站起身险些摔倒。但是,这种眩晕的感觉也正是他想要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过去了几天,喝了多少酒,他甚至忘了聂小雨上次送饭过来时,是白天还是晚上。

陈汉升打开手机,一条一条看最近几天错过的短信和电话。工作手机的短信和电话由聂小雨帮忙,不过私人手机就只能自己处理了。

不出意外,小鱼儿没有联系自己,沈幼楚也没有信息,平时哪怕不打电话,她也会给陈汉升发晚安的信息的。

看来沈憨憨也意识到了一些情况,不过陈汉升也有心理准备,要是沈幼楚还照常发早安晚安,那陈汉升才真是要担心是沈幼楚被绑架了,还是胡拳师打不动拳了。

可以预见,这几天胡林语肯定一直在沈幼楚旁边吹枕边风,要沈幼楚不搭理陈汉升,毕竟犯错误的是他,现在家都不回了,还要上赶着去联系?

不过手机里也不是空空如也,光是罗璇就打了四十七个电话,发了六十多条短信,商妍妍也有三个电话。

罗璇最开始是质问陈汉升不联系自己也不接电话,后面就变成了安抚陈师兄按时吃饭睡觉,工作闲下来一定要给自己回电话。

陈汉升琢磨了一下就想通了,多半是罗璇联系不上自己找到了聂小雨,聂小雨肯定不敢说出实情,只能说自己这几天在忙工作。

聂小雨看着陈汉升疲惫的样子有些感慨。陈部长真是用情至深啊,看来这次他是真的认识到错误准备痛改前非了。

想到这里聂小雨不禁有些同情,毕竟小鱼儿和沈幼楚都是那么善良迷人的女孩子,又都对陈部长一片赤心,不管最后选了哪一个,另一个应该都很难接受吧,陈部长应该也会伤心好久。

那天陈汉升从东大回来后就一直窝在房间里一言不发,她还是从王梓博口中才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看到陈汉升匆匆忙忙地到处找手机,聂小雨走到书桌旁将手机递给陈汉升,安慰道:“陈部长,你不用担心,小鱼儿那边还有边诗诗陪着呢。”

本来王梓博也可以帮着传递情报的,不过自从那一天后,边诗诗就一直没搭理王梓博,聂小雨自觉接替了打探消息的重任。

她一直都有边诗诗的联系方式,毕竟当年她“差点”就成了荣升律所的第五朵金花。

陈汉升犹豫了一下,先拨通了罗璇的电话。

陈汉升:“罗璇,你是被学校开除了吗?有时间打这么多电话。”

罗璇:“啊啊啊啊!陈师兄!你再不给我回电话,我都要坐今晚的飞机回建邺了!我们说好每天都...”

陈汉升打断了罗璇的输出,“好了好了,那是你说的,我只是怕你刚出国不适应,暂时配合一下,我这两天确实有点忙,等我忙完这段时间过去找你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罗璇缓缓地,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说道:“你是真的陈师兄吗?我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陈汉升沉默了一会,别说现在脑袋还有些迷糊,就算是清醒的时候,他也没办法很快准确说出每个女孩的生日,毕竟不怕记错了,就怕记岔了。

罗璇发现陈汉升沉默后也没在意,反而说道:“没关系,你要是骗子肯定会知道我的信息的,只有真的陈师兄才会记不住我的生日。”

陈汉升一向潇洒惯了,不过今天听到罗璇这样说,他还是不由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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