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应该让她自己好好的思考一下。

于是清欢像长乐告退后,就离去了。

长乐关上了门,偷偷的从地上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是一把小巧精致的暗弩。

这把暗弩是她母后陪嫁的神器玄冰神弩,可佩戴于手腕之上,上面嵌着一颗湛蓝的符文之石,就好像是万年的冰山。

只要按下这颗符文之石,神弩就会向两边展开尖锐的双翼状锐器,可以轻易的划开猎物柔软的脖颈。

再次按下符文之石,则会向前发射出冰针。近攻远攻收放自如。这也是今天长乐攻击清欢所使用的神器。

而后她又将自己的头发挽起,用鎏金莲花冠束起,换上一件蓝袍。

她抬起手臂来,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很满意。

又敲了敲墙面,敲下一小块砖瓦来,里面赫然放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瓶子是一个小小的飞流隼。

她又瞟了瞟自己口袋中的那个:“你是假的模型,我瓶里这个可是真的。就算他说的是是假的,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

她走出密室,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上。

从瓶中将风流隼取出,托在手中,飞流隼迎风见长,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变大了。

她拉住把手,飞流隼迎风而起,飞出重重高墙,

她紧张的四处张望着,

忽然间一阵狂风袭来,将飞流隼卷起,忽左忽右,瞬间失控。

“该死,这个鬼东西,是怎么玩的,怎么操纵又怎么降落?啊———”

伴随着她的尖叫,飞流隼在半空中高速旋转,随后垂直降落而下。

“啊—啊——啊——。”飞流隼落下树下,本以为稳了,嘎吱一声断了一根树枝,又坠了一下,好不容易歇口气儿,却又是一声小小的嘎吱,又落下去了。

直到接触到地面,纷纷扬扬的梨花瓣儿迎面扑来。迷了她的眼。

此时长乐的头发已经散开来,发丝间夹杂着一些梨花瓣儿,华美的蓝袍被挂的到处都是窟窿,她活像一个街头的乞丐。

周围聚满了很多围观的人,正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站起身来,双手叉腰,破口大骂:“一群贱民,看什么看?还不快快给我滚开。说你呢,死胖子,你看看你,肥的跟猪似的,看你那小眼睛,信不信我给你挖出来。”

“姑娘小小年纪,嘴巴多积点德,对老人不敬会折寿的。”人群中的一个老者出口劝阻道。

长乐心里冷哼道,按照诅咒说的,我都活不过十八岁了,还怕折寿?

她回头瞪了说话的人一眼:“死八婆,就你话多。你看看你,满脸的褶子,可以夹死蚊子。我要是你,就天天躲在家里了,哪里来的脸出门丢人现眼?这副尊容,简直有碍市容。”

长乐战斗力极强,一边嘴里喷着人,一边走到人群中,推开两旁的人去,抬起手来,连按两次玄冰神弩。

众人只见一道若影若现的蓝光冲天而去。随后掉下一只小鸟来。她一手接住,用手一捏,小鸟的鲜血从她的指缝中流出:“看见了没有?谁再看,就跟这只鸟一样的下场。”

众人哪见过这个阵势,纷纷做鸟兽状散开了去。

长乐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事了,她自幼被圈禁在凤凰宫的梨雪之庭,哪里知道度华的法律是不允许在城区使用神术的,更别说使用神器了。

她回头一看,飞流隼已经四分五裂彻底毁坏了。

她叹了一口气,啐了一口唾沫,“呸,水货玩意儿”。

索性不再管了,拿出地图,往城外走去。

昨天她在《山河堪舆志》中看了很多好玩的地方,而她最想去的就是深蓝帝国,那是她母亲的故乡。

她走了大约两个小时,肚子便咕咕叫起来,饿的她发晕。

饿的时候,嗅觉总是格外的灵敏。

一股诱人的饭菜香钻进了她的鼻子,她被香味勾着往前走去,一直到一家饭店前。

她抬头一看,上面写着白云边大饭店。

她心道这里就是书里说的吃饭的地方吧。

她正要踏进去,却见门前一匾上书:衣冠不整者恕不接待。

她瞧瞧自己身上的的一套,瘪了瘪嘴,眼珠骨碌碌一转,记上心来。

跑到一个角落里,鬼鬼祟祟的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

口中念念有词:“这个颜色太丑啦,这件我穿是不是大了些,这件呢又小了些,这件又太素……咦~”

她眼睛一亮,现在她面前走过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

他且算是这一路走来的人中衣服最好的了,透过衣服甚至可看到他明显的肌肉线条。

他似乎在等人,站在酒楼门前,鼻梁高挺,剑眉星目,身体修长,手中把玩着一把形似竹节的玉柄。

脸上带着一个金属的面罩。她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由得拿他跟清欢比较起来,这毕竟是唯二她拿正眼瞧过除了她父皇以外的男人。

比起清欢那副清秀瘦削的模样,这样硬汉般模样的人才算的上是男人。

“喂。喂喂!”她躲在角落向他招着手,他指了指自己:“你说我?”

“嗯嗯嗯,”她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小子,就是你,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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