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陈文止觉得自己更配不上苏木了。
作为丈夫,他连最基本的赚钱养家能力没有,就连劈柴这点小事,还差点砍到手。
他不仅有后怕,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嘲讽。
‘无能’两个字,狠狠地戳进心中,让他喘不过气来。
当时,他心里甚至疯狂地循环着一个念头:像他这种废人,要不要一死了之。
直到她对自己说:‘再不去厨房,她可就去了’!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苏木是在转移话题。
只是有些笨拙罢了。
是啊,他还有家人,还要为他们做饭呢。
他们还夸奖他做的饭菜好吃。
草率一死,他倒是解脱了,可父母兄弟会是怎样伤心难过。
是的,他不能这样自私。
想明白后,他跑到厨房。
在那一点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从而不让快回家的亲人看出任何端倪。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苏木的提醒。
可话到嘴边,他就是说不出口。
许是两人对峙了多年的原因吧。
他似乎和苏木一样,在潜意识里就不想低她一头。
“我……”
“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苏木截了陈文止的话。
眉毛轻挑,眼珠子一转,苏木想到什么,忽然变的得意起来,“你可别喜欢上我啊。”
瞧她那吊儿郎当的样儿,像个女流氓似的,还是迷之自信的那种。
陈文止的‘谢谢’二字彻底说不出口了。
还喜欢她,美得她!
洗完脚,该是铺被的时间。
苏木很是自觉地铺在炕头,‘哧溜’一下钻进被窝。
她还是打算熬到陈文止睡着,再把他拽过去。
苏木美滋滋地闭眼等了一会儿。
过了好久也没听见上炕铺被的声音。
苏木支起上半身,回头。
炕边,陈文止正默默地站在她头顶前面。
……
“你知道这有多惊悚吗?”主要脸还那么白!
陈文止开门见山地说,“今晚,你睡炕稍吧。”
“?”苏木一脸诧异。
怎么了?
小白脸怎么就这么好心了?
有诈,绝对地有诈!
苏木直挺挺地躺回去,连声拒绝,“不换,坚决不换!”
陈文止也是好心,想着苏木白日里没少帮他干活。
晚上,还要等他睡着再拖拽被子,未免也太累了。
本来他今天就没有好好的谢过她呢。
便寻思着,今晚就让她睡舒服的地方好了。
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领情。
算了,这是她自己说不换的,怨不得他了。
苏木原本还想蹲蹲看,陈文止这个小白脸扯什么猫腻呢。
结果,可能是白天上工比较累的原因,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着轻微的鼾声,不知不觉中,陈文止的眼皮也开始打架。
迷迷糊糊间他还琢磨呢,好在今晚没烧太多,不然明天流鼻血的,就是苏木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陈母再一次出手了。
陈母起夜回来,发现东厢房灶口,堆积的木头还很多。
小儿子每天劈的柴,都会按照当日应烧的数量,堆放在老大、老二家房外的窗根底下。
她转头看西厢房和正房那里,都烧没了。
就他们东厢房外面还有这么多。
这是忘记烧了?陈母在心里嘀咕着。
这可不中,早春时期,人的身体最怕着凉了。
陈母手脚麻利地把柴推进灶口,放上引柴,点火…
苏木又是半夜被热醒的。
心想,整半天陈文止这家伙预判了她的预判。
知道直接和她说睡炕稍,自己会因为多想,绝对不可能答应,从而选择炕头。
擦!
竟让他得逞了,她就说,小白脸心里都是花花心眼子吧。
老规矩!
先把他拽过来,自己再去炕稍!
陈文止在苏木拖拽中就醒了,只不过装作睡着而已。
他今晚烧的不多,苏木竟然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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