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她自己走了是吗?”
官本梁雄都不忍心和那双已经蕴满泪水的鹰眼直视,别着头在想,多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啊,居然也能委屈的像个孩子。
“她~是不要我了吗?”
姜凯晨如坠深渊的呢喃道,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被扫地出门的那个雨夜。
“他们都不要我了,连婉婉也不要我了吗?”
内心狂啸着,仿佛被生挖了个洞一样在血喷着愤怒,而这一次的痛比十年前更加的噬骨。
“老师,老师说让你等她长大。”
官本梁雄很艰难的回应着,虽然他内心也不能理解唐文婉为什么就能狠下心来这样不告而别,但是他想,老师也不希望看到姜凯晨就这样倒下。
“等!”
姜凯晨猛的抬起头来。
“为了能再站到她面前我等了十年,为了她成年我等了两年,现在她还让我等,到底要等多少年?!”
鹰眼里的泪珠已经无声的滚了下来,双眼死寂一片,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到跳动的颤抖着。
在这地狱式的气压中,官本梁雄都感觉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有没有和你提过什么?是不是就想自己出去读几年书啊?”
想起上次被唐文婉攥在手里久久不愿放开的招生简章,官本梁雄试探性的问道,实在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抚眼前这个男人。
姜凯晨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甚至不愿再去想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官本梁雄可以离开了,“咚”的一声又向身后的床上倒去。
不知道官本梁雄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张床上睡了有多久。
不停的做梦,不停的做梦,在梦里和不同的唐文婉交织着。
十岁的时候跟她回家,给她当模特,被她各种摆弄各种呼唤,二十岁的时候把她拥在怀里,还是给她当模特,被她各种描绘各种呻吟~~~小小的她,青涩的她,少女的她,热烈的她~~~
虽然这些年,梦的主角一直是她,可从来没有这么真实而痛苦的纠缠过,逃都逃不掉,也不忍心逃。
“姜总~姜总~”
好像在被很远的声音呼唤着,姜凯晨不耐的皱了皱眉头。
“姜总~姜总~要喝点水吗?”
终于看到在床上躺了几天都不愿意醒的男人有了点动静,王枫忙不迭的靠近询问着。
姜凯晨张了张嘴,发现根本已经发不出声音了,鹰眼不悦的向床边望去。
“姜总,你终于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王枫的声音如释重负着,端着水讨好的向前凑去。
感觉全身都枯槁了,姜凯晨试着抬了抬身子,被眼明手快的王枫一把扶的半坐了起来。
“我睡了多久?”
姜凯晨被扶着靠坐在床上,接过杯子润了润喉咙终于发出了第一句问句。
“三天了,姜总,你睡了三天了,终于醒了。”
王枫心有余悸的陈述着,要不是这几天,每天官本梁雄都带着医生来观察他的生命体征,他真是怕老板这一睡就再也起不来了。
“婉~”
脱口而出的问话被姜凯晨硬生生的又吞了回去,他捏了捏一直被自己抓在手上没放开过的留言条,顿了好久,才终于吸了口气说道:
“我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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