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寒走在南宫羽韵二人前面,先一步坐在江夜岚对面的椅子上,手上没闲着,轻轻摇着扇子,挑衅似的看着他。

南宫姐妹没往他旁边两个凳子上坐,默默站在他身后。

“怎么能委屈美人站着呢,”那人用一种调戏的口吻说道:“来人,给姑娘们上位子。”

说罢,两个下人各拿来把柳木椅放在林暮寒两侧靠后的位置。

南宫两姐妹对视,这次没再推辞,安静坐了下去。

江夜岚将双手往左侧举起,拍了两下,只见两个长得婀娜的蒙纱女子端着些东西走过来,在桌子两个主位旁放下东西后便一齐离开了。

南宫羽韵看了眼那女子放在桌上的东西,是几枚骰子。

“怎么样,这位兄台,玩玩?”对面那人嘴角勾起,放下手中酒杯,朝林暮寒笑笑。

他不语,只是观察了下骰子又看了对面一眼,眼神似乎在说,这骰子保不准绝对有问题。

江夜岚知道他的顾虑,笑道:“林兄,姑娘们都看在眼里呢,江某人又怎敢肆无忌惮的搞那档子事。”

林暮寒则一脸厌恶的看着他的动作,途中不知翻了几次白眼。

“放心,江某不缺钱财,”江夜岚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下南宫羽韵,转眼又补充道:“兄台就当做个游戏罢了。”

他随即笑了一声,合上扇子敲着桌子,完全不把江某人放在眼里,挑衅道:“别不是怕林某人输不起吧,江兄。”

听到此话的江夜岚不禁笑起来,说道:“刚才还担心林兄怕处理后事麻烦些,现在看来却是我江某人的不对了,只是这游戏当真了,可别后悔。”

玩不起的是谁还不一定呢,一个小酒楼而已,林暮寒心说。

“那我们先从简单的来,猜大小如何?”那人说。

林暮寒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他手里的三枚骰子。

想在这骰子上做手脚实在简单,就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林暮寒手上不禁摸到腰间一枚硬物,思考了片刻。

游戏开始时四人周围都站满了人,他们都好奇是谁在和江家少爷作赌。

要知道这江家小公子凭了本事的“坑蒙拐骗”,最会让人“人财两空”了。

他先是让你赢一个开始,接着就让你输到头,赌注越下越大,有的人赢着赢着就飘了,全然不顾及的接着玩闹,最后只落得个人财两空。

这下可是有好戏看喽。

南宫羽韵听到来人的言谈,手往面前这人肩头拍了拍,想让他有所把控。

林暮寒将手放在她手上拍了拍,接着转过头去,毫不吝啬的迎战。

第一局开的就大,江家小公子直接要到了最顶上的注,他丝毫不畏惧,紧跟其后,下了一样的注。

摇骰子的是位女子,着一身墨绿色纱衣,头上的发型干净利落,全往上盘起,头上戴着个看着就价格不菲的玛瑙石额链,她脸上蒙着透亮的薄纱,更让人想注意她面纱下一颦一笑的薄唇。

她穿着并不算暴露,应是美貌引得四周的汉子不禁被吸引。

南宫羽韵往前靠靠,想看林暮寒是什么表情,却发现他的眼睛并没往那女人身上看,而是盯着对面的人。

说来也奇怪,那人也正盯着他。

等南宫羽韵再看向那女子时,正巧要猜大小了。

江夜岚笑了笑说:“别说江某欺人,林兄先。”

“别,这可是不管先后的问题。”林暮寒应付道,他要是先说,那答案必定是错的,他若是不说,那答案必定是自己的对。

总归这第一局都是要赢的,先让他出个囧。

“林兄若是不敢说,不如听听林姑娘的意思,可别扫了大家的兴。”

林暮寒这一听,只付诸一笑,看是非要他开这局了,便转过头去看向南宫羽韵。

“小娘子,你说,大还是小?”他一笑,朗月入怀的道。

“大?”她一时不知所措,两眼也不知道要看哪,失了魂似的说了个字。

林暮寒转头便跟换了副面孔似的,说道:“大。”

江夜岚苦笑一声,招呼女子开出结果。

果真,这三枚骰子都是六个点。

周围人见到这开出的不常见的三个六,都十分兴奋。

南宫羽韵却是一秒也不想在这待着了。

周边的人还在起哄,她转头就要往楼上去,南宫星见状紧跟着上去。

“不好意思了,妹妹见不得人多,难免是害羞了,见谅见谅。”林暮寒嘴上打趣,手上的扇子随即扇动起来。

江夜岚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架势,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林兄我们接着玩?”

“玩,怎么能不玩呢。”林暮寒笑里藏刀,就是把你太爷爷的家底掏出来都不够跟我玩,便问道:“就是不知道江小少爷还有什么拿的出的。”

“林兄怕不是瞧不起江某了。”他笑说,眼缝里已然看到了关上房门的南宫羽韵。

看来是药效起作用了,他心说。

屋内,南宫羽韵将妹妹拉入房间后便关上了门。

一股烟味直冲天灵盖,南宫星恼火的说:“什么东西着了,真难闻。”

闻言,南宫羽韵往屋子里瞧瞧,用鼻子嗅了嗅,说:“什么?我怎么闻不到。”

而南宫星一脸厌恶的用衣袖捂住口鼻,来到味道发出的地方查找。

见妹妹这一举动,南宫羽韵确定是自己出了问题,连忙扑到房门两侧的花束里闻。

那花是两天一换阳的,味道很淡,但她还能闻到,看妹妹的模样,这东西的味道似乎比这大多了,怎么她就闻不到。

“找到了。”南宫星说。

她一听便走过去,看到妹妹手中的东西后顿时不语。

递过这物来,南宫羽韵将其拿在手里把玩,味道不是很浓,更不能说呛人,勉强可以闻到些淡淡的烟香。

她看着妹妹急匆匆走到窗边吸食新鲜的空气,猛地意识到她现在的嗅觉似乎异常敏感。

南宫羽韵坐在桌子前,把弄这盏香薰,透过空隙看里面的东西,应该是木材。

她猛然一惊,将盖子打开,正巧看见一根白柳在底座上安静的卧着。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她心想,手上连忙将东西丢在水盆里。

烟雾散去,南宫星的情况逐渐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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