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派的宗门是建在乘风岭上的,早年前这门派声势浩大,不少有人前来瞻仰,索性将这个地方称作西门岭。
只不过因为一些流言蜚语,一向安生的西门派一夜间竟莫名多了许多仇家。
这个西门岭的地位直线下趋,至于被人们淡忘,但它昌盛的时候任老头正当年少,这地方便被他画下记录着。
南宫羽韵手上不自觉的按向腰间,地图就在这腰带下边掖着。
此刻他们一行人正在西门岭下的一个小茶馆里歇息。
这家茶馆不像是经常接客的样子,牌面破败不堪,像是个没了用的老狗正惨活着。
他们一行人的到来竟让这家人有点惊讶,但很快又笑声相迎的邀请几人入屋。
她一开始踏进门时略显惊奇,这方圆百里没有住户,但茶馆里面的东西却很新,若不是这主人干净些,必定有蹊跷。
江夜岚来到一桌前逗着店家的小孩。
左修竹背了南宫星一路,找到歇息的地方后才把她轻轻放在凳子上,转身要了一壶水。
几人要了些饭菜,打算在这住宿一晚,明早再出发。
店家没说什么,给腾出来四间房——三个男人各一间,南宫姐妹一间。
南宫羽韵是这样分配的,但这时平常不怎么说话的左修竹开口了,“星儿和我睡。”
一旁传来声音:“不是,兄台,人家两个姐妹在一起睡不是很合理吗,干什么拆散人家。”
江夜岚坐在凳子上,右手放在桌子上,他保持这个动作好久了。
大家都知道这是他和那个黑衣人打斗时伤了筋骨导致的。
要是被林暮寒知道了,他肯定会损江夜岚一波的,但不知他此刻身处何方。
想到这里,南宫羽韵莫名想到了林暮寒临走前对他说的话。
“到了西门岭,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记住眼见不一定为实。”
她还不是很清楚这句话是不是某种提示。
可若那林暮寒没来过这,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
妹妹的伤还不知道能不能拖,修竹说出这样的话证明今晚他是要为星儿守夜的,南宫羽韵心想。
“好,小妹就拜托修竹哥了。”她说。
仲夏傍晚风意凉人,月光皎洁曼上屋塌,侧房里渗出点点星火,薄薄淡烟笼入窗纸。
南宫羽韵察觉不妙,翻身下床却觉得自己行动渐缓,甚至有些神志不清,竟一头栽倒在地。
当她再醒来时却看到林暮寒将自己揽入怀中的景象,她一个激灵推开这人,嘴上说:“你怎么会在这?”
只见他和往常一样勾起嘴角轻笑着摇起扇子说:“在下不过担心姑娘安危,毕竟你可是把自己妹妹都弄丢过得蠢蛋。”
“什么?说谁是蠢蛋呢。”她听见这人数落自己,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手还没落下,房门就被一脚踹开了,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妹妹南宫星。
“妹妹,你没事了?”见妹妹如此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南宫羽韵一脸不敢相信,一把把人抱在怀里,还用手勾了勾她脖子后的衣领。
脖子后面的图案果然消失了,她松了口气,但不明所以就问站在一旁的林暮寒这是怎么回事?
被抱紧的南宫星有些诧异,挣扎着推开南宫羽韵说:“你说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我倒是想问你,不是说单纯的给这人道歉吗,这么久不回去,是死这了啊。”南宫星一脸生气的说。
道歉?南宫羽韵有点疑惑,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她现在是在江家酒楼里...
“这事不能怪你姐姐,都是你林哥哥魅力太大了,让你姐姐一进门就给我磕了一头。”林暮寒笑说着坐到凳子上,右腿轻轻一抬放在他左腿上,摇动的扇子遮住他下半张脸。
虽然这样的语气很是林暮寒的作风,但这个时候的南宫羽韵却觉得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气息都让人感觉非常不妥。
难道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我的幻觉?她心想着,迈出房间。
身后的人还说着“这就走了”的话。
南宫羽韵随妹妹的脚步来到她的房间,一下躺在在床上眼神涣散。
她突然想到什么,从床上惊坐起,急匆匆的走到床头,拿起那坛熏香,敲开了顶盖,一块梅饼静卧其中。
奇怪,南宫羽韵心说。
她抬眼往妹妹身上看去,起身朝她靠近,还没说什么又惊讶的发现那桌子上摆着的梨花糕都整齐的放在盘里。
南宫羽韵愈觉得奇怪,沿着桌子边来到她记忆里自己打掉林暮寒手里的梨花糕处,却发现这里什么也没有。
“你在找什么?”南宫星问。
南宫羽韵愣了一下,回问她:“我为什么给林兄道歉?”
南宫星满脸疑惑开口道:“你忘了?”
见南宫羽韵没回答,南宫星歪歪头,手背到身后说;“你刚才和江公子纠缠不清,林某人自然是吃醋了。”
什么?和江兄纠缠不清,你最好是给我道个明白,南宫羽韵心说。
南宫星看她没有相信的样子也没再做解释,只是在桌前坐好,拿起盘子里的糕点就准备吃。
“别吃,有毒!”南宫羽韵一把将点心从她手里拿走,只是没想到妹妹有些恼怒的说这是她买的糕点,怎么会是有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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