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匣子似乎很满意这人的举动,饶有趣味的道:“其实莫某人并不想特此来麻烦钟兄。”
“可奈何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办。”他笑着,又重新将手里的利器架到温如玉脖子上。
他手上那人虽接了一掌,却始终没有晕过去,只是嘴里涌出一股血来。
“父王...别管我...”温如玉说着,嘴里直往外溢血。
钟云傅空着的手一挥,似呵斥道:“臭小子!谁管你,我担心的是你的母亲。”
依旧是那样,他说的话虽“铿锵有力”,却略带着些不可避免的颤抖。
“我要你把那把剑拿给我。”说着,黑匣子将自己的剑拿下去,却抓起温如玉的手腕来,让他手里的剑冲向钟云傅。
听他说这话的人一顿,眼睛甚至开始不敢直视面前的人。
被握着的人瞬间松开手,剑落。
黑匣子见状,可没时间等他回神,又将自己的剑抵在温如玉脖子上,说道:“别想耍花招,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要什么!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钟云傅身躯一震,视线落在他儿子身上。
“它会在西门域主下一代出生时自封剑魂,除非这代宗主得到剑魂认可才会主动回归。”
意思是这个孩子是关键,黑匣子低头看了眼似乎昏迷过去的人,立马收起手中的剑来。
“很好,我等着他成为宗主的那天。”黑匣子松开手,将这人往钟云傅身前猛地一推,最后笑着消失了。
而后,两人来到泉迥接温母时却发现她已昏迷倒在地上。
接着她变得神志不清且毫无征兆的病倒了。
......
室内桌子上的烛火依旧放纵的跳动着,只是屋子里两个骨肉血亲却静如默。
“门外那人待你可好?”钟云傅突然开口问道。
他手里握着茶杯,这是他喝完的第三盏。
温如玉沉默许久,最后也没有回答,而对面那人见状,便闭上眼睛深深吐了口气,没再说些什么起身就走了出去。
他推开门往外走时却中途停下来,但是没有回头望。
次日,天光乍破。
南宫羽韵等人随西门宗人来到殿前,这座上人早已等候多时。
上边那人打眼往下看了眼人群里的人,随后走下座来,朝林暮寒行礼道:“这位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他手朝左修竹的方向上轻轻抬。
“情况不太好。”她说罢便将这人右臂上的布料撩来,他小臂上渐渐隐现许多云朵状的紫色印记。
南宫羽韵接着开口道:“似乎更严重了。”
钟云傅抬眼看着这左修竹,片刻才说道:“确实更严重了,都不会说话了。”
听闻,左修竹身躯一震,谁料林暮寒竟突然笑道:“西门域主,这你可就误会了,黑衣老哥原本就不善言辞。”
钟云傅听后也笑了笑,只是也突然将视线落到几人身后的温如玉上,他拿眼扫到这人腰间的佩剑。
那剑莫名散出股青色剑气,一人一剑似乎多年未见的老相识,他忽然移开视线,眼睛湿润着。
林暮寒见状只是朝他那边轻轻扇着扇子,一手轻拍在这人肩头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声:“这些年,辛苦了。”
虽说昨夜里他在屋顶上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但他可也不是普通人。
岭上的“东西”早就将一切都告诉他了,谁能想到当初那么“贪生怕死”的家伙竟真的能为自己的儿子选择灭族。
钟云傅与这人对视,接着开口道:“此一行,我带诸位前去。”
温如玉眼眶一颤,之后却看向江夜岚。
正巧叫母后看看自己和...江兄,他心里道。
几人即刻出发,临行前,林暮寒和西门宗主都说左修竹的伤口不能包扎,他自己也点头说是。
只是另一个同样右臂受伤的人却默默不语,江夜岚低头看着被温如玉架起木板“五花大绑”的手臂,到头来也就抿唇一笑罢了。
因为伤到了右臂,温如玉帮他把腰间的佩剑转移到了右边,说这样左手拿剑更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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