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禾海投的报戏简历,大部分石沉大海,没后续。
只有三个剧组发来试镜通知,角色虽小,但有高光时刻。
简舒禾很珍惜这些机会,试镜前都会做充分的准备,力求最好的表现。
第一个是悬疑剧剧组。
试完镜,她不小心误闯剧组的休息室,听到导演在打电话,说女三角色的人选早已内定,这几天海选只是走个过场。
女三角色,就是她想争取的,这次白试一趟了。
第二个是奇幻爱情剧剧组。
简舒禾当场表演完,见选角团队犹豫,前后又试了四次镜,外加一篇两千多字的角色理解作文。
导演看完小作文,让她参加酒局,说投资的制片人会做最后的裁定。
简舒禾上辈子挺擅长交际,在大大小小的酒局里游刃有余。
这次酒局,她表现大方爽快,站立敬酒时,左边的制片人摸她大腿。
光明正大,肆无忌惮。
此人脸很长,眼距又宽,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肾虚样。
简舒禾再也端不住笑,手里那瓶白地兰,猛地砸在对方的咸猪手上。
玻璃瓶应声碎裂。
无数锋利的碎片飞溅,折射出她眸里的狠劲,也划伤了对方的胳膊。
“啊!流血了!”长脸制片人瞪着血流成注的胳膊,发出杀猪声,“你踏马的臭婊.子敢打我!”
包厢气氛剑拔弩张。
现场所有人狰狞毕露,犹如群狼捕食落单的羔羊,靠门最近的人去反锁门。
有两人靠过来要钳制简舒禾,刚碰到衣角——
“别过来!”
电闪雷鸣之际,简舒禾掏出一把锋利的折叠刺刀,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
因为紧张,指节用力过猛,泛着白。
恐惧如鬼火,越烧越旺。
“我已经拨了报警电话,如果不想把事闹大,现在让我走!”
有个四十多岁的大脸监制,眉毛浓长,在两鬓间垂成一厘米多的小柳条,颐指气使地威胁:“你还想不想要这个女三角色了?”
“想你爹的祖宗!你什么的东西,给我当痰盂我都嫌脏。”
有男的采取安抚政策:“你冷静点,把刀放下。”
“让我走!!”
在场的人被刀逼退,简舒禾夺门而出。
长长的走廊铺着玫红色的地毯,好像没有尽头。
她今日穿的是包臀鱼尾裙,步伐有些迈不开,被拐角处没铺平的地毯绊了脚,往前摔去。
许赫章在这里与人应酬,出包厢准备打电话,刚开门就听见熟悉的惊呼声。
掀眸望过去,简舒禾踉跄着滑跪而来。
他动作比思考快,下意识俯身夹住她胳肢窝,轻松将人抱起来,见她握着刀且满脸惊恐,眼皮抖了抖:“简舒禾,怎么回事?说话。”
后面的脚步声杂乱又逐渐清晰,简舒禾挣脱许赫章的桎梏,喘着粗气往门口狂奔。
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信。
长脸制片等人吞不下这口恶气,气冲冲追上来:“今晚就拿这贱货开荤!马勒戈壁,老子不把她弄得合不拢腿,啊——!”
难堪的脏话还没说完,他胸口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后仰摔在一米多远的地上,吐出一口血。
他捂着胸口,表情痛苦,正要问候对方祖宗,看清许赫章那张脸,瞬间哑了声,连对视都不敢。
后面陆续追上来的四个男人停住脚步,不可思议望着挡在走廊中央的人:“许、许导,这么巧,您也在这啊?”
许赫章性格温润、好说话的前提是没惹到他。
他个子高大,此时眼神犀利,犹如掌权者审判着面前罪恶的灵魂。
大脸监制顶不住这股血脉压制,自作聪明出来打圆场:“许导,您之前不是发博说跟简舒禾不熟吗?”
言外之意——不要管。
“熟不熟与你无关,她不是你们能碰的,滚!”
几个男人脸色唰地白了,以为触到逆鳞,熄了报复的想法,狼狈地打道回府。
长脸制片趴在地上擦嘴上的血,瞅见一双锃亮皮鞋朝自己凌厉踏来,被吓得尖叫,摸滚带爬跑了。
另一边。
简舒禾在报警电话接通前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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