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江羽七早早便苏醒,看着窗外还沐浴着夜色,如漩涡紧紧将她吸住,昏昏沉沉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睡意,两个极端笼罩却无可奈何,直至天明。

推开房门,宫泽言已经在喝着手磨咖啡,倒是挺有闲情逸致。放下精致的咖啡杯,转头朝着江羽七看过来。

血色惨淡的脸上,眼下发青,嘴唇干涩带着血色伤痕,一丝丝不明所以的暖流涌动。

“咳~醒了?昨夜没睡好?”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还行。”扫了一眼宫泽言便将视线移开。

“过来,坐下喝点咖啡,瞧你这我见犹怜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昨晚把你怎么了。”带着笑意开着玩笑。笑未达眼底但内心却有了心思。

“宫少,不管怎么说昨晚您救了我,谢谢!”

“呵呵~我说过救你即是顺便也是需要你的帮助。”

“我知道。”

“那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要不给您做早餐?”

“你会?”

“不会,但,我可以学。”

“不必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向挑剔的人可不会愿意当别人的小白鼠。

“对了,明晚有个宴会需要你陪我出席,到时候来接你。”

“好。”

宫泽言走后没多久,一名身着职业服装的女性按响了门铃,将手中提着的几个袋子交给了江羽七。

“江小姐您好,这是宫少让我给您送过来的,您收好。”

江羽七打开一看,新衣服,不夸张,简单的款式,很适合她,或者说就是乖乖女装束。

“这...”

拿着这些衣服不知如何是好,现在的状况好像给她蒙上了另一层意义。

将刚刚宫泽言喝过的咖啡杯清洗干净放好,整理好一切后推开门离去,留了一张孤独的字条静静的躺在桌上。

回到孙婆婆的院子将自己的衣服换好,知道孙婆婆不可能在,但还是仔仔细细找寻了每个角落,随后瘫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将头埋在膝盖内。

半晌后才抬起头,开始收拾院落,当时走得急,孙婆婆也被带走,院子里一片狼藉。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她已经被薄慕寒卖了,那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着他放过她了,孙婆婆也可以回来了?

内心的想法让她感觉有光亮照射在身上,但她不敢再去招惹他,生怕又恒生出其他事。要不等等吧!或许孙婆婆就被放回来了。

两日没吃东西,肚子早就不甘的叫着,捏紧手中不多的钱,出门买了一个馒头,一元钱就有一个大大的馒头,挺好,算着这些钱还是可以维持好一阵子了。

宫泽言原本要第二日再回私宅,但破天荒的今日便想回去看看,他很好奇江羽七在做什么?毕竟她没什么可做的。

已经做好了江羽七带着笑脸迎接的样子,但...

手指夹起那张字条,奇怪的字迹写着,宫少,谢谢您的好意收留,但我还是决定回原来的住处,地址在南街胡同137号。

“这字可真丑。”嫌弃的丢在一旁,正在气头上让他些许不平静。

赶紧下楼,跳进骚包的敞篷车,极速开出去。

在这胡同里转转悠悠的转了好久才找到这个院子,一进门便看到江羽七张着嘴啃着一看便知味道不怎么样的干瘪的馒头。眉头一皱,几步走近。

“为何私自离开?”

江羽七没想到宫泽言这么快找过来,赶紧站起身。

“我想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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