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能如此,我们查案,都是有定规的,肯定不能听风就是雨,也不能偏听一面。”刘捕头忙解释道。“而且,贵府的厨娘也招供,她便是盗窃案的共谋犯。她也确认,窃贼所去的屋子,正是卢四爷的住处。”

“那厨娘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不清楚,也许是嫌弃卢府管得严了,钱给的少了。这人既然东阳府已经拿走了,就好好审吧。但是,”祝管家收了笑容,正色道:

“不光偷儿的话王捕头要仔细甄别,就是咱们的衙役兄弟,如果被案子催得紧了,有些心急上火,下手重些,也是有可能的。”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要么窃贼胡说八道搅浑水,要不就是被屈打成招了。

苦主不认,刘捕头一时半会的也没什么好办法。沉默一会儿,刘捕头又道:

“祝管家,我有些话想与卢四爷聊聊,不知是否方便?”

“抱歉了,刘捕头。”祝管家脸上的笑容更盛。

“卢四爷前些日子感了风寒,贵体抱恙,这些天都在卧床休息,不方便见客的。”

说罢,又像是要让刘捕头死心,又加了一句:

“来之前我便问过他,是否有暇见见诸位,他拒绝了。”

众人灰溜溜地回去了。

辛尘想了想,还是不死心,又请捕快将王实的姘头叫了过来。

“为何王实会选择去卢四爷的屋子里偷?”辛尘问道。

“卢四爷的屋子离我们厨房的距离近,其他老爷的屋子都要绕些路。”那厨娘答道。

这个理由其实很充分了。盗窃本来就是个提心吊胆的事情,窃贼再舍近求远,增加暴露风险,不合理。

“你说卢四爷处静悄悄的,是没有声张被窃,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被盗后,有没有听说什么卢四爷发脾气、骂人的情况?”

“好像也没有。”那厨娘想了想答道。

“那你给我说说,这卢四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日里都做些什么,与什么人来往。”

“回大人话,我就是个厨娘,只管做饭,哪里知道府上老爷们的事情。”厨娘说道。

“捡你知道的说,知道些啥就说些啥。”辛尘说。

“哦,我想想。卢四爷好像身体不好,吃的也很少,经常听他屋里的丫环来取饭菜时说起过。他在府里散步时我也见过,人很瘦,皮包骨头的,像是风都能吹走。”

“不过我在下人们聊天的时候也听说过,说这卢四爷精神有些不正常。”厨娘想想,又补充道。

“哦?怎么个不正常法?”辛尘有了些兴趣。

“这些我没见到,是听下人们议论时听到的。”厨娘怕说的有问题会担责,先做了个铺垫。

“没事,你尽管说,我们还会求证的。不是你说啥就是啥。”

“他们说卢四爷中邪了。他们看到卢四爷有的时候低着头躬着身子,像是站着睡着了一样,但是不管怎么左摇右摆的,也摔不倒。有的时候手脚乱舞,像在和谁说话,但是前面明明没有人。有的时候像在做白日梦一样的在傻笑。过一些时候,这些症状又看不到了,那时候的卢四爷,就又跟正常人一样了。”

厨娘一口气说了出来。长长出了口气,像是松活了很多。

而辛尘,此时却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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