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是好的,人也是好的。
就是对曲舟行本人不太好。
他心心念念的溜门撬锁没了!被门内的另一位毫不留情的驱逐出境,连撒娇都没有用。
玻璃门一关,曲舟行也没办法了。
谁叫谢梵音不给他进呢。
只给了个亲亲就把门关上了。
“真伤脑筋。”半夜的曲舟行难得表露出烦躁的一面,随即又变为无奈的神情原路返回了。
他可太容易哄好了。
一个惊喜,一个亲亲,就够了。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宠的人自己当然得负责,都多等那么久了,不差这几个小时……大概不差。
好歹不是什么都没有。
“真伤脑筋。”
与外面的曲舟行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的谢梵音,脸上全是无语。
偷摸偷成习惯了是吧,怎么还能天天来,不嫌腻歪啊。
隔壁那房间形同虚设,净往她这钻了。
其他时间还好说,他趁她睡觉跑进来可以既往不咎,但今天绝对不行。
怎么可能让他进来打扰她的大计。
谢梵音快步走回桌旁,上面是凌乱无序的纸张文具,是刚刚她听到玻璃门被拉开的声音匆忙将写了大半的纸张全部翻过来的证据。
谢梵音盯着这些纸,苦大仇深。
早知道就选不动笔的,现在好了,连本人都根本看不到这封信的尽头会停在哪里。
可能会停,也可能永远停不下来。
谢梵音坐了下来,认命地收拾好不让它们飘乱,提笔继续接着上文写下去,一脸痛苦扭曲外加咬牙切齿。
头一次恨自己怎么那么能写。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做下的决定就要自己扛——譬如现在这一篇准备升博字数的论文。
人家论文也没说要手写的啊!
谢梵音哼哧哼哧,时不时低声叨叨埋怨两下,不过脸上的笑意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写到某些地方还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曲舟行从来不像外人评价的那样,他不是被摆在神龛上高高在上的存在,至少在谢梵音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不是。
哪能有活着的神。
再说了,被人们当神束之高台真的好吗,曲舟行看着也不像需要人们信仰的物种。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我行我素了。
谢梵音是不知道他还是曲家家主,曲氏她还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哪里能和曲家想到一起。
况且谢梵音一个平头老百姓,连财经新闻这种报纸都当垫骨头用的,她能不能从脑袋里不重要的垃圾信息的角落里翻出曲家这么个大东西,那还要打个问号。
不过事实摆在那里,都这么多身份了再怎么我行我素估计也不为过。
他很明显有这个资本。
当然,没有这个身份也有。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前不久刚来,人生地不熟,所以谢梵音也没有旁人的感官基础,只有些干巴巴的形容词描述。
没什么感觉,自然没有畏之如虎的心态。
现在的谢梵音诚实觉得跳舞的曲舟行其实挺可爱的,只是当时的她全身心注意力都投入在自己身上,对他也就是个临时组队搭档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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