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决定了。”翟野打了个响指,“谢冥羽你下一个任务是下个月就结婚,三年抱俩再过几年生一个足球队。”
沙发上的江浕哼笑一声,拨弄了一下身后的抱枕继续睡。
“别啊老大。”谢冥羽苦着脸,可怜巴巴的,“我的一生都要奉献给老大的伟大事业的。”
“那你在这吃水果让我在外面跑三层楼找你?”翟野隔空点他脑袋,“我以为你被黑心医生拿去解剖了呢。”
“老大你真疼我。”谢冥羽装模作样抹眼睛,“一会不见就开始担心我的安危了。”
“没有。”翟野冷血道,“我在可惜你怎么没被解剖。”
谢冥羽彻底变成一只苦瓜麻雀。
不是,谁家老大这么做事啊?先把人水果捞吃完了,再把人骂了一顿。
懂不懂什么叫吃人嘴短!
谢冥羽垂下脑袋假装揉脖子,眼睛悄咪咪地往上瞟,去偷瞄翟野的脸色,没料到这一瞟正好迎上了翟野的目光。翟野脸上没什么表情,谢冥羽见他忽然抬手,将手悬到了自己脑袋上方,便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从麻雀变成鹌鹑。见状,翟野轻笑一声,手摁到谢冥羽头顶上,把他脑袋往边上一拨弄:
“边上去点,咱俩挤挤。”
谢冥羽顿时弯起眼睛,酒窝都漾出来了:“好嘞老大!”
他一边应声一边往旁边挪,空出半张沙发给翟野。见翟野坐下后沙发位置还富裕,他又转头去问江浕:“哥你来这儿坐吗?”
“过去把三个人都挤死吗。”江浕声音染上几分明显的困意,“你们俩甜甜蜜蜜吧,我要自己过。”
“别学他。”翟野胳膊肘怼怼谢冥羽,“孤僻内向。”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抱枕直直冲他飞过去了。翟野伸手去接,结果捞了个空——门被推开,外面进来个人,正正好好用侧脸接住了这个抱枕。
抱枕落地,房里一时没人吱声。
“误伤了。”江浕腰腹发力,坐直身子,对着来人道,“你出场方式不太对。”
“我下次下腰进。”来人扶正被碰歪的眼镜,淡淡地看向翟野和谢冥羽,点了点头,算作是打了招呼。
顺着点头的动作,他眼睛下方明明灭灭地闪着碎光,很浅的一道弯,像浅水洼里盛着的碎月。
“我靠。”谢冥羽几乎整个人贴翟野身上,用气音对翟野道,“那是鳞片吗?太会长了吧这也……”
“嗯。”翟野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目光随着来人的转身,从他的眼睛下方滑到他被头发挡住,隐隐约约露出一点的额角上。
淡青色的细鳞,眼睛下的那一弯正好在无框眼镜的下端,像笔勾上去的一道。顺着眼角往上描,延到额角,再点下几笔,连成一小片青色的潭。
翟野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这人。从略长以至于散落至肩的头发、挺直的腰背到笔直的两条长腿,翟野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人。
虽然气质天差地别,一个癫一个看上去很高冷,但翟野莫名的就觉得有种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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