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野承认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至贱无敌。他是故意吮出动静,滋啧声成片,要是有人经过,不用走近看就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江浕有些细微的反应可能连自己都没意识到。比如他会在吞咽声响起时收紧插在翟野发间的手,没过多久又松开,反反复复;比如转换角度时他会很配合地偏脸,无师自通地换一遍气,继续和翟野纠缠不休。
翟野乐得去探索这一片全新的地方,寻出上面未知的宝藏。
不过让他忍不住发笑的是,这种时候,江浕竟然还分的出心,去留意那伙人到底走没走。
小豹子帽子下的耳朵立的高高的,时不时侧向一边,毛耳朵和帽子磨蹭出细小的声响。
真敬业。翟野一边想,一边把手放到江浕的头顶,罩住他两只毛茸茸的圆耳朵,压下去,平贴在脑门上,然后恶劣地更深地侵入。
淫靡的声音顿时放大数倍,黏腻水声仿佛是从脑海深处钻出来的。江浕终于乱了,后撤半步,想要结束这出闹剧。但翟野环着他腰的手臂像焊死了,箍的死紧,怎么也挣不开。
神经病。江浕眼睛睁开一条缝,磅礴的情欲再也藏不住,汹涌奔出,一泻千里。
眼神聚不了焦,江浕暗想,反正看不见。
他不挣了,改退为进,托着翟野的后脑,狠狠地攻了回去。
有本事就亲,一直这么亲下去。他奉陪,至死方休。
最后分不清是谁先抽身。两个人呼吸都凌乱,胸膛起伏剧烈,嘴唇通红,渗了血,水润润的一片。
这场亲吻越往后逐渐变成了猎食者的一场角逐。抵死的缠绵变成了凌虐,骨子里烧起的邪火烧干了理智。谁都不愿意落下风,都想拿到主导权,做掌控者,将对方握紧在自己手中。
撕咬与争夺里,血腥味成了最好的助燃剂。于是火愈燃愈烈,火光冲天。
翟野咬了咬唇角那个被咬出的小伤口,挤出一点血,尝到了甜腥味。他的手又回到江浕的后颈处,找上了那处疤。
他们俩的后颈处都有一块疤,位置极其相似,却是不同的缘由造成的。
“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能跑能跳了,身上的伤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翟野把江浕往下勾了些。他侧过脸,张口咬上江浕脆弱的脖颈。江浕下意识躲开,又被他勾着后颈拽回来。
他这一咬用了不小力气,江浕颈侧登时一圈牙印,有几处还破皮见了血。
“为什么脖子上还围着纱布?”翟野低声询问。江浕喉结上下滚了滚,张了口,却没发出声。
——翟野舔舐着他颈上的血,沿着血迹,不知怎么就去到了中间,一口衔住了江浕的喉结,齿列微微错位,极缓慢轻柔地啃咬。
但这一处,无论动作多轻江浕都无法忍受。他又要后撤,翟野环着他腰的手立马收紧,嘴放过了他的喉结:
“不咬了,不用退。”
他是没再咬了,只不过换了一处目标——他回到江浕颈侧那道伤口处,含着那一小片皮肤,细细地、认真地吮吸起来。
“……身上的伤是好了。”江浕声音暗哑,气息还有些不稳,说话的时候胸腔里轻微的震动会顺着皮肤传到翟野唇上,“脖子里还有片东西,车祸的时候留的。刚入院的时候身体状态太差了,医生说得等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做第二次手术。”
“第二轮。”翟野纠正他,“手术做了挺多次的,光我看到的就有两三场了。”
江浕抿了抿嘴,没说话。
他记得自己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时间里人很狼狈,弱小又可怜。他不太想自己那副的模样留在翟野的记忆里。
伤口不太深,没几下血就止住了。翟野松了口,这次彻底和江浕拉开了少许距离。
“人走了吧?”翟野松开了桎梏江浕的手,“咱们也走?”
江浕点点头,拿下翟野别在他领口的墨镜,戴回翟野脸上。
这次走出去顺利很多,一路直到电梯口都没碰见什么意外。走出一楼自助收银台时,江浕脱下从服装区顺的大衣,放在了标着“孤儿商品”的货架上。
“取的什么名字。”翟野饶有兴趣地看着货架上那个小牌子,把自己顺的衣服也脱下放在上面。
“没人要,不就孤儿了。”江浕抬手叩了叩耳边的通讯器,“小羽,叫人找个空房……”
“不用。”翟野打断江浕。江浕回头看他,眉毛挑了挑。翟野笑着解释,“我去见个人,保证安全,不会再被人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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