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为绿子找来了一个同伴,这个同伴身形比绿子的苗条些许,性格桀骜不驯,好动异常,就像处于叛逆的青春期。

鳯姨给它削去了大部分的脚,它终于放弃了与命运抗争,接受了成为宠物的现实,安分下来。但圆圈舞时常分神,经常跳个半圈就偷懒了。

幸好起居室足够大,住下两只金龟子绰绰有余。

两只金龟子也许没有血缘关系,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用触角相互试探了一番,终于“打成了一片”。

新来的性格霸道好斗,一上来就与绿子争食。绿子一贯的文静,不与它争抢,但食欲明显回来了,也不时在玩具室和新伙伴玩耍起来。鳯姨的药方开对了。

酷暑难耐,我们买了大西瓜,放在水桶里镇了一晌午,然后大刀阔斧地切开,酣畅淋漓地吃起来。五舅以向来遥遥领先的进食速度扫掉了一半。

我想起我们的金龟子,我们素来都是有“食”同享。

于是我和鳯姨切了一小块西瓜,带到房间里,却看到新来的家伙正在欺负我们的绿子!那家伙用它仅存的两只小脚拼命地击打绿子,而绿子丝毫没有反抗,缩着脑袋忍气吞声。

在金龟子的世界里,竟也有这般不公平的欺善怕恶、恃强凌弱的现象,看来动物的社会普遍存在共通性。

我们很生气,将它拽了开去,惩罚它没有西瓜吃。

绿子津津有味地吃着西瓜,我和鳯姨商量着给新来的家伙起个名字,即便不太喜欢它,但名字终归还是得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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