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拘谨,随我坐就是了。此次路程遥远,必定多有不便,幸亏身边有你,我才安心,你只管与我当做姐妹就好。”
闻霜却低着头,局促的站着,倏然哑着嗓子喊了句“小姐~”
向晚看着闻霜从眼中滑下顺着脸颊流淌的泪水,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容易感动,红彤彤的像个兔子,怪可爱的。
闻霜见向晚盯着自己瞧,也觉得自己太过煽情,不好意思的胡乱擦了擦脸,笑着说“分明是奴婢幸亏身边有了小姐呀。”
才慢慢的规规矩矩的坐在向晚身旁。
马车走的稳当,里面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毯子,中间的小茶几上摆着茶点果脯还有一个小暖炉,暖洋洋的甚至让人忍不住想睡上一觉。
向晚也感觉有些困怠了,但还是坚持着没睡,这是在现代培养的一个习惯,有一次坐火车出远门,一个人晕晕乎乎的睡着了,结果醒来直接下了车把那兜母亲给带的特产落在车里。
这之后向晚再也不会在房间以外的地方睡着,哪怕再困,就算是睡在外头的房里,也是觉轻的很,一点点声响就会惊醒。
她知道闻霜在身边,车夫也是府上找来的人,暗处肯定还有人在保护她,向晚不是傻子,她师傅净莲也不是,昨个儿晚上才过来,必定是知道些什么事儿。
这青天白日的马车从道观里出去,纵然是在僻静的小门,净莲师父怎么可能不知道?分明就是知道拦也拦不住,那么暗处必定有人在偷偷保护着向晚。
上等的马速度很快,向晚轻轻掀开车帘的一角向外看去,她们已经出了偌大的道观,渐渐变成一个缩影消失在向晚的视线里。
她们七拐八拐穿梭在巷子里,躲着人群绕着弯儿的向城门靠近。
到了城门却不知怎的,四周并没有出入百姓,守卫似是去用午膳还没有人替补,城门开了一个只容一辆马车行驶的缝隙,一切看似合理,却又奇奇怪怪。
向晚只掀开帘子瞧了一眼,就直接吩咐车夫过去就好。脑袋歪在一旁的车厢壁上,用手支撑着,敛着眸子不知在思索什么。
在暗处偷偷躲藏起来以为躲得很棒,实际上已经被向晚发现的一群守卫低着头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你们觉得她有没有发现我们?”
“管她呢,反正没把我们揪出来就行。”
“走了走了,终于把这姑奶奶送走了,那男人太可怕了。”
“嘘,你还敢提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人都走远了,赶紧干活去,一会出了什么岔子唯你是问。”
禁卫军头头照着刚才说话的守卫脑袋瓜子呼了一巴掌,小守卫委屈巴巴的瘪着嘴跑出去关上了城门站在一旁守好,面上恢复了严肃模样。
另一边,缘来客栈四楼厢房里,白衣男子坐在窗边,手里摩挲着一颗黑色棋子,棋子边缘泛着光泽。
身后的福伯小心翼翼的抬眼端详着眼前芝兰玉树的男人,突然就觉时光匆匆不复返,当初跟着他在院子里埋头种梨花儿的少年已经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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