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来了以后,看着满目疮痍的屋子,不由气的跳脚,胡乱的咒骂了一通,便带着温暖语一家三口,随便收拾了一点东西,回了她的家。

“小语姐!阮姨,你们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切随意哈!本来嘛,我租这一套大房子,是想等我哥来了以后一起住的,现在你们正好可以先住着。看来,我还颇有先见之明嘛!”陆然摇着一头酒红色的短发,蹲在地上,伸出手宠溺的捏了捏温年的小脸。

“小然妈咪!你捏了我的脸,就要对我负责哦!呐!现在我命令你去给乖乖小年煲汤喝!”温年认真的看着陆然,打着精明的小算盘,逗得他们三个哈哈大笑起来。

“哎呦喂!我的小乖乖儿子!你真是个小人精啊!好!妈咪现在就去给你煲汤!一定把你养成小胖猪。”陆然笑的前仰后合,伸出手点了点温年的额头,拉着他一起进厨房选材料去了。

温暖语和阮姨在客房收拾着衣物,温暖语轻呷着唇瓣,沉思了片刻,柔声对一直少言寡语的阮姨问道:“阮姨!您没事吧!”

“啊?哦!我没事!”心不在焉的阮姨回过了神,不自然的对温暖语笑了笑,面露担忧之色,低声问道:“小语啊!刚才那个男人可是公安厅厅长程裕的儿子程非池?”

“嗯!就是他!怎么?阮姨您认识他吗?”温暖语疑惑的看着魂不守舍的阮姨,柔声问道。

“没……我不认识他!但是我听说,他们程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好像跟祁家是世仇!所以我想着,小语,你一切要小心啊!还是少和程家的人来往为好!”阮姨极为忧虑的皱着眉,语重心长的对温暖语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阮姨!您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至于今天的事情,是我一时大意,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对你们下手。总之,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温暖语郑重的点了点头,眸中闪过暗沉而森冷的戾色。

奢培顿疗养院,景色宜人,环境清幽僻静,是一处极适合病人休养生息的地方。

奢培顿疗养院是一家贵族疗养院,住在这里的大都是达官贵人,商贾巨富。一般人根本就住不起。而这里之所以令那么多病人向往,不但只是因为这里良好的医疗环境,更重要的便是这里能够难得的把区别于医院的喧闹杂乱的清幽环境,和更胜于一般医院先进的医疗设备,和发达高明的医疗技术。

夏意正浓,傍晚的奢培顿更显的秀美安逸。繁华绿树掩映之间,松软如毯的草坪上,曲折幽静的石径上,三三两两的分布着散步赏景的病人和看护。

三楼里最豪华的一间贵宾病房内,面色苍白如鬼的徐琦嫣正神色黯然的倚在床头,伤心的抽泣着。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在祁墨渊紧握着她的大手上。

“嫣儿!你怎么这么傻呢?”祁墨渊哑声叹道,深邃的眸子流溢着刻骨的怜惜和柔情,心疼的看着她手腕上狰狞的伤疤。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难道你想我痛苦追悔一生吗?”半个小时前,留在医院暗中保护她的人回禀,说嫣儿因为接受不了自己瘫痪的事实,竟割腕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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