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踹刘先生那一脚的正是我娘,她看到我在原地拍手叫好,就赶忙跑到我身边问道:“伤到哪里了,让娘看看。”

我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说:“娘,我没事,这个老头刚才扣了一个好大的膜!”

我娘在我身上来回看了看,见确实没有什么地方被伤到,就问:“你是谁?看样子不是我们村的!”

这种姿态让刘先生感到非常尴尬,特别是抬起头看到是一个妇女的时候,更加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让一个女人踹的给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磕头了呢。

他拍了拍额头上还残留的土,咳嗽两声就说:“我叫刘文宝,是阴阳先生,听村里人说你家孩子……”

他还没说完,我娘早就已经将身上背着的猎枪给举了起来:“你在我孩子身上做了什么?”

刘文宝哪里见过如此彪悍的女人,动不动就拿枪举着人,顿时就吓得赶忙举起双手说:“没没没,我啥都没做。”

说完还对着我问:“小朋友,伯伯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我手指放到嘴边,歪着脑袋说:“老头就是摸了一下我的脸,还有,还有,他还捏了我的手。”

我娘一听,顿时就气的火冒三丈:“还说没有,你摸我孩子做什么?”

刘文宝连忙解释说:“村里人不是传你家……,所以我就来看看,要是孩子真有什么问题,我这最起码能够提前知道说不定就给安置安置,咱总不能让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说是不是。”

我娘一听点点头,理确实是这个理,可她真怕这个刘文宝做出什么危害我的事儿,就问:“那你说,我孩子身上有什么问题?”

她手中的猎枪握的更加紧了,感觉要是刘文宝再说个什么话刺激一下,我娘她搞不好就真敢开枪。

“我通过摸骨看相给你家孩子看了,没什么问题,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不是他们传的什么妖孽。”也不知是被我娘给吓得,还是事实确实是如此,只不过看起来他的回答之中似乎另有一层味道。

见我娘还没有把猎枪放下,就补充道:“村里人就喜欢捕风捉影,听风就是雨的,他们啥也不懂。一会儿我就出去跟他们说清楚这个事儿。毕竟孩子慢慢的也长大了,总不能走在大街上让人说闲话,你说是不是。”

我娘听他说着在理,听这意思似乎是来帮自己的,就慢慢的把手中的猎枪给放了下来:“行,我相信你,你现在就出去跟他们说清楚。”

见指着自己的枪管放下,刘文宝大呼了一口气,看样子确实把他给惊到了,二话没说就赶紧走出了我家大门。

我站在地上瞪着两个眼球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这样类似的情形在我家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我娘蹲下身子就严肃的说:“以后不许跟陌生人说话!”

我当时啥也不懂,只是手掰着碗的边点点头,模样看起来有些委屈。

不一会儿,刘文宝竟然又回来了,我娘见他还敢回来就站起来说:“你回来干嘛?”

刘文宝赶忙站住脚:“别激动,别激动,我刚刚已经跟村里的人说过了。以后应该就没什么人再提这件事儿了。”

“真的?”我娘一听不禁喜上眉梢,她表面上对这些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不在乎,可毕竟还是心里的一块疙瘩,走到哪里都有人背后议论。

刘文宝点头肯定,随后又看向我说:“这孩子骨相尊贵,手掌上又有一个十字掌纹,是个做阴阳先生的好料子,不知道您肯否割爱,让孩子来我手底下做个徒弟呢?”

我娘一听,这人弯弯绕的夸了一下自己孩子,敢情是想拉自己孩子去当神棍啊。

心说这哪儿成啊,我家孩子以后那是要考上大学,做进办公室当白领的,怎么可能跑去当神棍。

她连忙抱住我生怕被抢走一般摇头道:“你别打这个心思,我孩子才不去当什么神棍。”

刘文宝闻言也不奇怪,只是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卡片说:“这是我的名片,以后遇到什么事儿尽管跟我打电话,我的电话多少年都不会换的。”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我娘她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平日上山打打猎,种点庄稼什么的,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孕育自己的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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